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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班主任。

我本以為她會主持公道，連忙向她求救，可我大錯特錯了。

他對這些事早就習以為常，忽視過無數次。

班主任看了一眼地上已經被踹得滿身是傷的我，臉上沒有絲毫的同情。

隨後滿臉獻媚地轉向蘇梓涵，眼神中滿是奉承和討好：

“梓涵，這裏有攝像頭......不過器材室的攝像頭壞了。”

蔣平川了然，對班主任笑了笑，立刻把我從地上拽起來，用力拍了拍我的背：

“好的老師，我們在夏宣同學鬧著玩的。”

我無助地看著班主任，想要掙紮時，蘇梓涵突然低聲笑了起來：

“夏同學，聽說你奶奶的早餐做得很好吃，大家要不要去嘗嘗？順便幫助一下我們班的貧困生。”

我心頭猛地一沉。

“梓涵同學真善良，幫助同學是好事。”班主任推了推眼鏡，目光停留在我身上兩秒，完全沒有打算阻止。

“老師還有點事，先走了。”

等班主任走後，李菲懷抱雙手，朝我諷刺地勾了勾唇角：

“地攤的東西臟死了，你奶奶就是害人啊，過幾天，我就讓叔叔找人把那個攤子給拆了。”

我急忙哭著求道：“你們可以欺負我，但不要動我奶奶！”

蘇梓涵滿意地拍了拍我的臉。

他們把我拖到器材室，又玩起了猜拳誰贏誰扇我一巴掌的遊戲。

......

晚上回到家，昏暗的燈光下，奶奶佝僂著幾乎彎到90度的背，正在揉明天的麵。

我家隻剩我和奶奶兩人，奶奶一個人把我拉扯大，她在學校門口支了個小攤，靠賣早餐賺錢供我上學。

她每天起早貪黑，用的都是最好的材料，種類豐富，價格實惠，很多學生喜歡。

奶奶常說：“再苦不能苦學生，他們是國家未來的棟梁。”

我突然很想問她，蘇梓涵這群學生也能稱得上棟梁嗎？

可我不能問，不能讓奶奶擔心。

“萱萱啊，你這是怎麼了？挨打了？”

我忘了自己還腫得老高的臉，連忙用手捂上，耐不住奶奶眼神好。

“今天上體育課摔的。”我努力扯出一絲笑容，盡量讓自己說這話的時候看起來輕鬆些。

奶奶輕哦一聲，沒再追問。

拿著水煮蛋幫我揉了一圈又一圈。

奶奶渾濁的眼睛讓我看不清，好像一直蓄著淚花。

揉完臉，我趕緊去房間裏給身上的傷痕塗上藥膏。

為了不讓奶奶發現，我不敢洗澡，隻好早早地躺下閉上眼睛。

第二天，奶奶起了個大早，她說今天要去小學擺攤，所以不和我一起去學校了。

小學離我們學校不遠。

不過奶奶為了能送我上學，更願意在我們學校支攤。

同樣，我每天也跟著奶奶早起，幫她開攤，她在我們學校門口，我也方便一些。

一覺起來，腦子還沒開機，我迷迷糊糊地應了兩聲。

直到看著奶奶推著三輪車的背影，眼睛才漸漸清明，奇怪的是，我心裏不由得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