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七天後,是我和黎玥約定去領證的日子。
我正在公寓收拾一些個人物品,門鈴突然響起。
打開門,傅晚寧站在門外,江晴辰跟在她身後,臉色紅潤飽滿。
我皺眉:“傅晚寧?你來做什麼?”
“阿辰聽說你要結婚了,想來送份祝福。”
她說著,目光掃過我身後打包好的行李箱,臉色驟然陰沉。
“溫傑,你玩真的?”
我淡淡點頭:
“嗯,黎玥人不錯,勞你費心。”
她還想說什麼,江晴辰湊上前,遞過一個精致的紙盒,聲音細細的:
“溫傑哥,這是我親手做的巧克力,希望你和黎玥姐姐幸福。”
紙盒打開,濃烈的酒心巧克力氣味撲麵而來。
我胃部猛地一抽,劇烈的嘔吐感湧上喉嚨。
我對酒精嚴重過敏。
我猛地推開盒子,巧克力散落一地。
江晴辰瞬間嚇得後退一步,眼淚汪汪,捂著心口,仿佛要暈厥。
傅晚寧立刻扶住他,對我怒目而視:
“溫傑!你還是不是男人?阿辰一片好心!”
情緒瞬間失控,我幾乎吼道:
“傅晚寧!你他媽不知道我對酒精過敏嗎?你想害死我就直說!”
她明顯一怔,顯然......她忘了。
江晴辰卻哭得更凶了,掙紮著去捶打自己的胸口:
“都是我不好......對不起......溫傑哥你別生氣,別怪晚寧姐......”
傅晚寧心疼地摟緊他,轉而對我厲聲道:
“溫傑,你快道歉!阿辰身體不好,受不得刺激!”
我看著他們,隻覺得荒謬又可笑。
“傅晚寧,帶著你的人,立刻離開我家。”
她非但沒走,反而示意身後跟來的兩個保鏢上前,一左一右將我製住。
她撿起地上的一塊巧克力,剝開包裝,臉上露出一種近乎殘忍的平靜。
“吃了它。就當是向阿辰賠罪。”
我麵色慘白:“傅晚寧!你這是犯罪!”
“隻是塊巧克力而已。”
她冷笑,捏住我的下巴,強行將那塊酒心巧克力塞進我嘴裏。
甜膩又辛辣的酒液滑入喉嚨。
對我來說,無疑是毒藥。
很快,我全身皮膚開始發紅發癢,呼吸變得困難,視線逐漸模糊。
江晴辰怯怯地問:
“晚寧姐,溫傑他不會有事吧?”
傅晚寧冷眼旁觀:“放心,這點量死不了。給他個教訓而已。”
江晴辰這才鬆了口氣,依偎進她懷裏:
“晚寧姐,你對我真好。”
傅晚寧摸了摸他的頭發,等保鏢送走江晴辰後,她才蹲下身,看著在地上痛苦喘息的我。
她用指尖抹去我嘴角一點巧克力漬,放在舌尖嘗了嘗,病態的笑道:
“溫傑,記住,反抗我就是這個下場。”
“你永遠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說完,她用我的手機叫了救護車,然後轉身,毫無留戀地離開。
再次醒來,是在醫院的病房。
消毒水的氣味刺鼻。
早上的遭遇如同噩夢。
在護士的照料下,我稍微恢複了些精神。
打開手機,看到黎玥幾小時前發來的消息。
“溫傑,你怎麼一直沒回信,你還好嗎?”
我將傅晚寧的所作所為全都告訴了她。
黎玥沉默了一會兒,回複道:
“她太過分了。我去找她。”
“別去,你一個小演員,別招惹她了。”
她又沉默片刻:
“那......我來看望你?”
心中微暖,但我還是拒絕了:
“不用。三天後我們去領證。這是最後一次,以後我跟她再無瓜葛。”
“......嗯。你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