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親鎮國大將軍戰死消息的第三天,
夫君就把我綁在獵場的木樁上,用器具強行掰開我的嘴。
“誰能用箭矢射進我夫人的嘴裏,本侯賞黃金百兩!”
箭矢不斷擦著我的臉頰和頭頂飛過,每一次都離死亡隻有一線之隔。
就在最後溫莞舉起弓弩的瞬間,一隻雪白的狐狸突然躥出,驚得溫莞箭矢脫手。
“好好的興致,都被你這個喪門星攪了!”
“既然它為你解了圍,你就親自去把它抓回來。我要剝了它的皮,給莞莞做一條圍脖壓驚。”
當我在禁林中被惡狼撕咬,看到他為了溫莞遠去時,徹底死心。
眾人皆以為侯府夫人死於狼群,
直到半月後鎮國大將軍班師回朝。
......
我被人從木樁上解下來,
被強行撐開的下顎還在酸痛,
紀紹廷將嚇得梨花帶雨的溫莞緊緊護在懷裏。
“好好的興致,全被你這個喪門星攪了!”
“既然那隻白狐為你解了圍,你就親自去把它抓回來。”
他指著獵場深處那片幽暗的密林,
“我要剝了它的皮,給莞莞做一條圍脖壓驚。”
吏部尚書的女兒掩嘴輕笑,
“侯爺對溫姑娘可真是上心啊,為了給溫姑娘出氣,連夫人的命都不要了。”
“是啊!禁林裏虎狼成群,裝備齊全也不一定能完好無損地回來。”
禁林是皇家獵場最危險的地方,尋常人進去,九死一生。
我張了張嘴,
可對上他那雙滿是厭惡和失望的眼睛,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溫莞在他懷裏,怯生生地拉了拉他的袖子。
“哥哥,你別怪棠溪姐姐,是我自己沒用,膽子太小了......”
她越是這麼說,紀紹廷的臉色就越是難看。
“阮棠溪,我真是後悔,當初怎麼會答應娶你。”
後悔?
我看著他,隻覺得心臟抽痛到讓我無法呼吸。
當初,是誰在阮家門外跪了三天三夜,求我父親將我許配給他?
是誰在我麵前信誓旦旦,說會一生一世待我好,絕不讓我受半分委屈?
原來,情話說得再動聽,終究還是抵不過新人笑。
如若不是我小時候為了救他,在雪地裏寒氣入體,
落下病根,沒有了自保的能力。
區區一個禁林何足掛齒!
再加上這幾日父親離世的消息,
悲傷過度,舊疾複發,身體更是虛弱至極。
“紀紹廷,我身體不適,能不能......”
“今天這隻狐狸,你抓也得抓,不抓也得抓。”
“否則,就別怪我不念夫妻情分。”
“來人。”
他冷聲下令。
“把夫人請進禁林。”
“什麼時候抓到雪狐,什麼時候再出來。”
他這是,要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