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雲皎月回國這天,繼兄的朋友調侃他:
“京哥,為皎月守身如玉三年,這次不得把她拿下?”
“她氣性高,想必在床上也將就不得,要不給你找兩個幹淨的妞練練手?”
桌下,繼兄撕我黑絲的手微頓,神情不悅:
“提別的女人做什麼?”
聞言,我以為他已經放下了白月光。
會將我們保持三年的關係公之於眾。
卻見他漫不經心抿了口酒:“我有家用的。
......
我撿酒瓶碎片的手一頓。
尖銳的玻璃刺進我手心也不自知。
三年的不正當關係。
隻配跟妓子作比。
換了來他一句家用的。
“奧~京哥說的是常帶在身邊的繼妹沈小漁呀。”
“雖然京哥的妹妹像朵小白花似的,跟皎月是兩個類型,肯定也別有一番風味。”
“最重要的是京哥養了她十多年,保準比外麵的女人幹淨。”
“就是不知道在床上反差大不大?”
他兄弟們酒意上頭,調笑的話說得更肆無忌憚。
完全忘記我還伏在沈晏京腳邊撿酒瓶碎片。
淚一滴滴流下,砸在沈晏京西裝褲腿上。
他不耐煩地嘖了一聲。
落在我大腿的手,將我拉了起來。
笑得意味深長。
“想知道反差大不大,不如直接問問她?”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此時我像被剝光衣服,毫無保留地敞露在人前。
眾人看我的眼中帶著耐人尋味。
沈晏京用指腹抹去我眼角淚水。
慵懶輕哄:“把我的人欺負哭了,你們還不快哄哄。”
要是以前能聽到他當眾承認我是他的人。
我心中能欣喜萬分。
可現在,我隻覺得遍體生寒。
他的兄弟們嬉皮笑臉向我賠罪。
我不想在這裏待下去了。
告辭的話還沒說出口。
包廂門被人大力推開。
一身紅裙,風情萬種的女人站在門口。
麵色不善地看向沈晏京。
沈晏京語氣嘲弄:“喲,雲大小姐還有臉回來?”
他表麵不在乎,但攬住我腰的手下意識收緊,掐得我生疼。
雲皎月反唇相譏:“這不是擔心老娘不回來,你接著為我守活寡嗎?”
她鄙夷地看了眼我腿上被撕壞的黑絲:“現在看來不用擔心了,這不入流的貨色配你剛好。”
“吃醋了?”
隻見今天早上還擁著我說,要跟在一起一輩子的男人薄唇輕啟:
“你過來,我讓她滾。”
他默認了她對我的詆毀。
我心痛到麻木的起身,卻被沈晏京攥緊手腕。
他的眼睛盯著我血流不止的手,眸底深沉。
之前我被蚊子叮了個包,他連夜為我買藥,不讓我受一點苦。
心底燃起不切實際的期待。
“碎片都撿完了嗎?皎月跳舞的腳可不能受傷。”
喉間像被塞了一團浸濕的棉花,一個字我都說不出來。
他拍了拍我後腰:“你先走,沒問題了再讓她過來。”
心仿佛被驀地攥緊。
我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出去的。
門合上時,我才得以喘息,大口呼吸。
身後全在起哄雲皎月有正宮風範。
感受到胸口冰冷,我才想起剛才路過雲皎月時。
她大發慈悲的往我抹胸裏塞了小費:“把我男人伺候的不錯,老娘賞的。”
手裏的幾張錢,仿佛跟著在嘲笑我。
我掏出手機,顫抖著給繼父回信。
【我同意為君家衝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