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瀲捧著這一條消息,猶如被砸昏頭了一般。
她激動的抱住了薑遲,少女的眼前再次浮現出一絲的希望。
“謝謝你,薑遲。”
可這一幕卻正被玻璃窗外來探望孟瀲的傅薄言看的一清二楚。
他手中的鮮花被捏的幾乎變了型,薑遲做事太隱蔽,他花了些時間才找到這裏。
他本想來尋孟瀲道個歉,那一天將話說的太絕,傷了孟瀲的心才讓她說了氣話。
他回家看著空蕩蕩的家中,隻覺得少了某一個討厭鬼。
如今看來卻是都成了笑話,是他的一腔情願。
鮮花被狠狠的砸在地上,傅薄言也轉頭離去。
“孟瀲,等下周醫生安排手術你就可以換腎了。”
太久沒有被人愛過,孟瀲冰凍的心臟也開始解凍。
“你為了我做這些,我以後一定還給你。”
“你不用還,你以後以身相許就行。”薑遲給孟瀲的口中塞了一瓣柑橘。
他耳朵有些發燙,卻看見女人從包中拿出一封離婚協議交給薑遲。
“你將離婚協議給傅薄言吧。”
進入手術室之前,傅薄言曾說過等她出來就不同她離婚了。
傅薄言喝的醉意熏熏的回家,蘇婉卻拿著離婚協議高興地說道:“先生,夫人她同意退位了!現在你可以給我一個名分了。”
傅薄言的喉嚨一緊,一頁一頁的翻看這份離婚協議。
心中的不耐煩不言而喻。
他一通電話打給了孟瀲:“你想好,若是跟我離婚,你這麼多年的苦心經營可就毀於一旦了。”
孟瀲鼻尖一酸,她的多年付出卻被看成是早有預謀。
傅薄言早就不是當年的傅薄言了。
“是的,我想好了,就讓我的苦心經營毀了吧。”
“那你的那些東西,你抽空來拿一下吧。”
“不用了,你幫我燒了吧。”
“就因為薑遲?還是抽了你一點骨髓?孟瀲不要鬧了,又不是要了你的命。”
他的話未說完,對方就已經掛斷了電話,傅薄言這麼多年哪裏吃過這樣的癟。
手中搖晃的高腳杯被狠狠摔在了地上,地上鮮紅一片。
“先生,你怎麼了?”
“回屋裏去,和你沒關係。”
蘇婉狠狠的咬住了唇,一言不發的轉身回房,她到底是低估了孟瀲在傅薄言心中的地位。
可隻要有她在這個家中一天,孟瀲就別想回來!
傅薄言頭痛欲裂點燃香煙,隻覺得好像忘記了什麼,
他痛苦了這麼多年,孟瀲憑什麼幸福?
至於薑遲,敢搶他的女人,他就一定要讓他好看!
“舒月,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孟瀲好過的。”
男人猩紅著雙眼。
“先生,太太的東西還燒嗎?”
“都給她留著,我還要和她相看兩厭呢!”
嬰兒手臂一般長的針紮入孟瀲的身體,薑遲皺了一下眉:“等到了明天,你做完手術,我就在這裏等著你。”
孟瀲笑了一下,從前傅薄言也總是這樣,在她放學的路上等著她。
她的心臟好像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
隻等到明天她就能健康的活下去了。
就在上台的前一刻鐘,主治醫生卻慌慌張張的通知薑遲。
即將上台的手術的腎源卻被人提前攔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