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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頭男的話讓空氣瞬間凝固。

母親和父親看向我，小聲催促道：

“你還在等什麼？快點啊！”

我的遲疑讓光頭男很不滿，他嘖了一聲，眼神變得凶狠。

“怎麼？不願意？看來你們也不是那麼有誠意嘛！”

“不是的大哥！他願意！他肯定願意！”

母親急忙解釋，然後轉向我，壓低聲音。

“你快點啊！你想讓你弟弟死嗎？你想讓你老婆女兒出事嗎？！”

父親也跟著幫腔：

“兒子，忍一忍就過去了！”

我冷冷地看著他們。

忍一忍？他們說的倒是輕鬆。

見我還是不動，父親的眼裏閃過陰狠。

他抄起角落裏一根鋼管。

“你不忍心下手，爸來幫你！”

還不等我做出任何反應，他高高揚起鋼管，用盡全力朝我的左臂砸下！

哢嚓！

骨裂聲響起。

劇痛瞬間從手臂傳遍全身，我悶哼一聲。

左臂以一個詭異的角度耷拉著，失去了所有知覺。

“很好！”

光頭男滿意地笑了，他一揮手，養弟被推了出來。

母親立刻衝過去，一把將養弟緊緊抱在懷裏，心肝寶貝地叫著。

她從頭到尾，都沒有再看我一眼。

我用僅剩的右臂撐著地，勉強站穩，左臂的劇痛讓我眼前陣陣發黑。

父親扔掉鋼管，跑到母親身邊，一臉關切地扶著她和養弟。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走吧，我們快走。”

父親催促道。

母親從包裏拿出一個 U 盤，轉身扔給光頭男。

“這是他那次行動的資料，還有他部分戰友的資料，足夠你們報仇了。”

做完這一切，她再也沒有停留，和父親帶著養弟，迅速消失在門口。

光頭男撿起 U 盤，插在筆記本上，翻看著。

他臉上的笑容愈發猙獰。

“原來真的是你。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他朝手下使了個眼色。

“兄弟們，這些日子逃竄的苦，終於能報了！給我往死裏折磨！別讓他輕易死了！”

一群人獰笑著圍了上來。

拳腳一下接一下落在我的身上，斷掉的左臂被一次次地踩踏，劇痛讓我幾乎昏死過去。

我的意識在清醒和模糊之間徘徊。

血從我的口鼻中湧出，視線被染成一片血紅。

光頭男一腳踩在我的胸口，拔出腰間的匕首。

“喂，狗東西！”

“你要是肯跪下來好好求求我，爺爺興許還能給你個痛快。”

我虛弱地張著嘴，囁嚅著什麼。

光頭以為我在求他，湊近想聽清。

“你們這些毒販都不得好死！”

我突然起身咬掉了光頭的耳朵。

“死條子，你找死！”

光頭怒吼一聲，舉起匕首，對準我的心臟狠狠刺下！

砰！

工廠的鐵門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

“警察！”

“都不許動，你們已經被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