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
話落,陸雲徽表情又變了一下,終於鬆開手。
冷冷地看向她:“喬心月,真不愧是從牢裏出來的,你就是個犯罪的瘋子!”
“那確實,也不想想,是被誰逼的。”
大口大口地呼吸,剛剛的窒息中,一幕幕畫麵閃過他的腦海。
那是得知林嬌出國時,怒火衝天的陸雲徽帶著保鏢闖進家門。
毀了她親手布置的婚房,焚燒了婚戒,又把她養了十年的薩摩耶從十樓扔了下去。
薩摩耶再沒呼吸的身體讓她抑鬱發作,整個人萬念俱灰。
陸雲徽卻麵無表情地卡上她脖子,看著她慢慢窒息道:
“就是你,一個你這麼臟的犯人,逼走了,我的嬌嬌?”
“你怎麼不去死啊?!”
可分明,她根本沒有罪。
連林嬌走,也不是她逼的,而是見她出獄後作賊心虛,怕案件重審逃到國外!
逃完不惹人懷疑,把陸雲徽的婚約讓給她,美名讓賢!
抽離回憶,喬心月捂住傷痕累累的脖子,笑得全身都在抖。
“畢竟,我已經被你逼成了個不要命的瘋子,這次沒給你的寶貝嬌嬌扇99個巴掌,真是我的失誤,下次再接再厲。”
話落,陸雲徽將懷中的滿臉是血的寶貝護得更緊,冷冷看向她:“喬心月,我要你血債血還!”
報複比想象中來得更快。
回途路上,陸雲徽把她一個人扔下,讓她走回去。
她毫無波瀾地向機場外走去。
結果剛出機場,一輛七座的麵包車急速刹在她麵前。
車門猛地拉開,還不等她進行反擊,下一秒,一隻抹了藥的破布塞進她嘴裏,直接把她迷暈。
“砰!”
再醒來,是在一間陰暗的地下室。
麵前滿是刑具,她被綁在一張電椅上,雙手被破布束縛,耳邊是滋滋的電流聲。
幾個滿臉紋身的男人齜牙看她。
“誰派你們來的?”
“你管我們是誰派來的?”為首男人嗬笑出聲,笑眯眯地按下電刑按鈕。
“你隻要知道,你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
話落,第一道電流,以一種蠻橫的形式,電滿了她的四肢百骸!
難以想象的劇痛!
喬心月緊咬牙關,抑製住生理性的淚水。
鋪天蓋地的惡心感在一瞬間傳來,每一寸皮膚都仿佛不屬於自己了。
但她沒哭。
直到一把巨大的剪刀剪向她的十指。
她睜大眼。
對她一個沒有依靠的孤女而言,手,是她獨立生存的武器。
她不能沒有手!
可下一秒。
哢嚓!
掙紮間,她的一個指頭被人用力剪下。
血肉,模糊,令人心懼的斷骨聲響起。
巨大的血沫,從她的喉口溢出。
她握緊了手中的錄像帶。
確定所有的內容錄音完好後,她再也撐不住,閉上眼昏死過去......
“......十指斷裂、軟組織挫傷,部分皮膚需要植皮......”
喬心月是在醫生的交流聲中醒來的。
全身一片劇痛,睜開眼,幾位穿白大褂的醫生看向她,目光滿是憐憫:“病人,你的皮膚和手......傷得很重。”
聽了半秒,似乎在想委婉說法。
“我們已經為您動過一輪手術,但是......想恢複到以前狀態幾乎是不可能了。
若是恢複得不好,連日常行動都......”
聽完醫生的話,喬心月差一點又被絕望淹沒了。
日常行動成問題......
那她如何獨立?如何一個人?如何在受到所有人欺負時,好好地保護自己?!
她不能這樣!
想通了這一點,接下來的半個月,她遵從醫囑,好好複健。
也有醫生問她的家屬怎麼到現在還沒來。
喬心月沒說話,隻是笑著展示了下朋友圈。
朋友圈裏,陸雲徽正在為臉蛋破皮的林嬌上藥燉雞湯。
最下方還有林嬌的留言。
【林嬌V:這兩日,我過得很幸福】
然後是一圈兩人共同好友問他倆何時結婚的話。
醫生看了一眼,就安撫地摸了摸她肩膀。
甚至有跟她一起複健的病友安慰她:“姑娘,沒關係,天下何處無芳草?
就算叔,都能幫你忙物色了好幾個相親對象,裏麵有精英,有小狼狗,個個都比你那死了一樣的丈夫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