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雯走了後，老餘再沒睡過好覺。他一天天掐著指頭過日子。打小養成的習慣，掐指計數。老爺子教的。作為落別最有名的算盤先生，老爺子一生算珠上求衣食，指頭功夫也一樣了得。吉凶禍福、命格運數、買賣盈虧，老爺子掐掐指頭，心裏就有了數。心裏有數，事情就有把握了。命格吉凶那一套，在老餘看來就是個笑話，但他理解，到底是那個年代過來的人。買賣盈虧，老餘打小就來勁，不用怎麼學就會了。老餘剛生下來，老爺子就斷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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