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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撥通了『雲端』老板的電話。

「喂，老李啊，最近生意不錯吧？」

「喲，稀客啊，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給你提個醒，有個叫Coco的大客戶，是不是剛在你家下了單？」

老李一愣：「你怎麼知道？確實有個大單，買了七八件大衣，說是要送給閨蜜團。」

「聽我一句勸，發貨的時候，別發真貨。」

「啥意思？」

「發殘次品，或者......直接發磚頭。」

老李在那頭炸了：「你瘋了吧？發磚頭？我還要不要評分了？」

我把Coco在我這兒的「光輝戰績」簡要說了一遍。

電話那頭沉默了足足半分鐘，緊接著是一句國罵。

「我草！我說最近怎麼老有僅退款的，理由還特別奇葩，原來是遇上職業騙子了！」

「所以，咱們得聯手。」

我壓低聲音，「這次她買了你的大衣，肯定也是打算故技重施。」

「你按我說的做，給她發個特殊的『貨』。」

「什麼貨？」

「你有沒有那種特別明顯的瑕疵品？比如染色的、破洞的，越爛越好。但是包裝一定要精美，吊牌一定要齊全。」

「這有啥用？她收到肯定退啊。」

「她當然會退，但她會把裏麵的東西換掉再退。」

「如果她沒拆包直接用換麵單的手法退回來，那我們就有好戲看了。」

「如果她拆包了，看到是爛貨，肯定會找你麻煩。」

「找麻煩正好，我們要的就是她鬧。」

掛了電話，我心裏盤算著下一步。

小艾那邊很快傳來了消息。「老板，進了！她有個核心鐵粉群，入群門檻還要驗資呢，我P了一張存款圖混進去了。」

小艾發來幾張截圖。

群裏熱火朝天，Coco正在兜售那件剛從我這兒騙走的紅色禮服。

Coco：【這件真的絕美，好多人私信問我，我實在舍不得，但是為了給寶寶們福利，今天群內競拍，一千起！】

粉絲A：【姐姐大氣！我要！】

粉絲B：【一千一！】

看著這群被當韭菜割還感恩戴德的粉絲，我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更離譜的是，Coco還在群裏傳授她的「致富經」。

Coco：【女人就要對自己好一點，想要什麼就去爭取。

有些商家就是暴利，我們稍微用點手段拿回屬於消費者的權益，那是天經地義。】

粉絲C：【姐姐說得對！那些資本家最黑心了！】

好一個「天經地義」。

把詐騙說得這麼清新脫俗，這心理素質不去當傳銷頭目真是屈才了。

我在群裏潛水的小號叫「暴富小富婆」，這時候也跟著發了一句：【姐姐太厲害了，我也想學學怎麼維護權益。】

Coco很快私聊我：【妹妹想學？我看你挺有潛力的，要是想跟著姐幹，我可以帶帶你，不過得交點學費。】

謔，還要收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