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清晏和阮知微,是京圈裏人人稱羨的一對。
兩人從大學走到社會,攜手多年,婚禮請柬都已寫好。
直到婚禮前夕,顧清晏在酒會上被人下藥。
林氏千金舍身而出,脫下身上的衣裳,把自己和顧清晏關進酒店三天三夜。
事後,她聲淚俱下的拒絕了顧清晏遞過來的黑卡,並聲稱說自己隻是想救他。
顧清晏父親為了穩住兩家合作,命令他必須償還恩情:“你違背祖訓,和一個擺攤賣蛋 炒 飯的女人在一起就算了,但是若汐不顧名聲的為你獻出了第一次,你必須報恩,否則別想和那個女人結婚!”
為了把阮知微娶進門,顧清晏咬著牙答應了。
他跪在阮知微麵前一天一夜,挨了九十九鞭,顫抖的遞上一個裝著00顆草莓軟糖的小瓶:“微微,我錯了,你原諒我這一次。”
“糖你每天吃一顆,等吃完,我一定風風光光的迎娶你。”
血浸透他的襯衫,阮知微看著他蒼白的臉,心軟了。
她安慰自己,隻要顧清晏還完恩情,她們就能回到恩愛的以前。
阮知微抱著這點可悲的期望,一天天的等。
等第22顆糖時,是顧清晏將高燒40度的阮知微獨自丟在馬路邊,跑去城北買林若汐最愛吃的那份糖炒栗子。
等第54顆糖時,是林若汐被人下了猛烈藥,顧清晏當即掛斷綁匪電話,他們氣的把阮知微丟進森林,她被野狼活生生咬掉三塊肉才僥幸逃出。
可那時顧清晏正和林若汐春風一夜,美名其曰償還恩情。
阮知微哭過鬧過,提出要分手,甚至偷偷離開。
顧清晏卻強硬的把她抓到套房,發狠的用了三盒避孕套。
他將她緊緊抱在懷裏,連聲音都在抖:“微微,別離開我好不好,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能夠娶你,再等等,你相信我,我真的隻是在還恩。”
......
阮知微任由他抱著,眼神空洞。
直到糖果隻剩下7顆時,阮知微接到了醫院的電話:“請問是阮知微女士嗎?您的母親經搶救無效,已經離世,請您盡快來醫院簽署死亡證明......”
阮知微如遭雷擊,手機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她跌跌撞撞的衝到醫院,醫生沉重的搖了搖頭:“從百米高空墜落,五臟六腑全都摔碎,請節哀......”
阮知微隻覺得大腦一陣嗡鳴,她雙腿一軟的跪在病床前,顫抖著想牽起母親的手。
可平日裏溫暖的手掌卻猶如流沙般從她手中溜走,任憑她怎麼抓都抓不住。
她臉色慘白的看著母親摔的支離破碎的身體,嘴唇哆嗦著,卻說不出一句話。
母親的頭偏向一邊,發絲被血黏住,額角塌陷,雙臂以一個不自然的角度彎折,手腕的皮膚裂開,露出白森森的骨。
巨大的悲痛幾乎要將她壓垮,阮知微撕心裂肺的哭吼:“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這麼對你!”
她麻木的簽下一份又一份文件。
所有的一切無不在告訴她,起早貪黑擺攤賣蛋 炒 飯,供她長大的母親真的去世了。
阮知微去查了母親事發的監控,她恐高的母親,竟然被林若汐吊在了直升機上放風箏。
林若汐惡劣的操縱著直升機按鈕,將母親不厭其煩的繞了一圈又一圈。
最後,母親猶如折翼的蝴蝶,從百米高空墜落,狠狠砸落在地。
阮知微握緊了拳頭,不吵不鬧,安靜地辦完了母親的葬禮,然後就給林若汐下了迷藥。
醒來後,林若汐上下掃視著她,紅唇輕啟,滿臉不屑:“敢綁架我,你和你媽有幾個腦袋都不夠掉的。”
阮知微看著被五花大綁卻依舊高傲的她,眸子冷得像冰。
林若汐是富家千金,視人命如草芥,可她和她媽就算是地上的螻蟻,也要狠狠咬上她們一口。
阮知微舉起匕首放在林若汐的手腕上,眼球裏布滿血絲。
她要挑破她的手筋腳筋,讓她體會她母親所承受的痛苦。
匕首映射出阮知微蒼白卻堅定的麵孔,她毅然決然的一劃——
怒吼的嗓音是滔天的恨意:“林若汐!我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