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京圈皆知,溫以寧的丈夫有個寵到骨子裏的金絲雀,喬蔓蔓。
小姑娘說不想懷孕,周聿安不舍得讓她吃藥,便直接去醫院做了結紮。
小姑娘說守男德的男人最有魅力,周聿安便任由她在自己身上上鎖。
小姑娘心高氣傲,想要成為當紅名導。
隔天,周聿安便斥巨資為她拍攝了一部紀錄片。
電影首映那天,觀眾紛紛質疑:
“這不是根據真實的強奸案改編的嗎?為什麼女主角不像被強奸,反倒像是個自甘下賤的蕩婦,該不會是導演為了熱度篡改真相吧!”
“你們不懂了吧,爛人就要導爛片,這叫絕配。”
新聞發布會上,喬蔓蔓被罵紅了眼。
向來不愛出現在大眾視野的周聿安第一次現身,將女人護在身後:
“片子是我出資的,劇本是編劇寫的,戲是演員演的,戲爛不是她的錯,罵一個剛出道的小姑娘算什麼本事。”
在上百個鏡頭前,周聿安直接牽著喬蔓蔓的手下了台,給足了她底氣和臉麵。
但這群媒體卻死死揪著他們不放,男人終於黑了臉,側眸冷冷道:
“女主角的原型是我的妻子溫以寧,如果不信,你們可以去采訪她,別再為難一個小姑娘。”
男人抱著喬蔓蔓揚長而去。
周家別墅裏,溫以寧是顫著身看完這段采訪的。
不爭氣的眼淚滾滾落下。
原來,她曾向他袒露過的痛,竟成為他捅向她的尖刀。
五年前,他們剛領完結婚證。
溫家突然遭人陷害,一夜傾覆。
麵對千億賠償,溫以寧又是家裏唯一的長女,她出去求神拜佛。
溫家的對家知道後,將其擄走,找來乞丐折磨了三天三夜。
最後,是周聿安單槍匹馬闖進了他們的老巢,替她還了所有的賠償,親手將她從地獄裏救出來。
周家嫌棄她失了清白,強逼他們離婚。
是周聿安以命相脅,擋在她麵前說:
“不過一張膜而已,我不在乎。”
“隻有沒出息的男人才會把女人的貞潔看作比命還重要。”
“我和寧寧已經領證,周家若是容不下她,我就跟她一起出去自立門戶。”
曾經的愛是真的。
但現在,周聿安為了喬蔓蔓親手撕開她最不堪的傷疤也是真的。
......
一個小時後,溫以寧帶著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闖入周聿安的公司。
剛入辦公室,溫以寧微微蹙眉,隱約察覺到空氣中奇怪的味道,但她並沒有多想。
徑直將兩份文件甩在周聿安麵前。
“周聿安,我們離......”
她話還沒有說完,麵前的周聿安忽然悶哼一聲,呼吸陡然加重。
他倉促開口:“滾出去。”
他態度太過奇怪,溫以寧有些琢磨不通,還沒等她想明白來龍去脈時——
隻聽空氣中傳來一聲嬌哼。
接著,辦公桌下便滾出一個頭發淩亂,滿臉潮紅的女人,正是金絲雀喬蔓蔓。
她挑釁抬眸,晃了晃手中鑰匙:
“溫姐姐,聿安哥哥為了守男德,已經好幾天沒有釋放啦,隻有我才能幫他......”
溫以寧呼吸險些停滯。
她看著喬蔓蔓手中的鑰匙和地上散落的金屬鎖具,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溫以寧的臉色,近乎慘白。
她的手瘋狂顫抖著,指甲死死掐著手心的軟肉,卻完全感覺不到疼痛。
“不必和我解釋,我們馬上要離婚了。”
周聿安卻蹙眉:
“寧寧,你認真的?”
他動作散漫的從桌上拿起一張黑卡,甩在她麵前,輕描淡寫道:
“我承認,這件事是委屈你了。”
“不過小姑娘從小就有個導演夢,拍這種片子更容易拿獎,再說你那檔子事早就人盡皆知,也沒什麼好遮掩的。”
“這是給你的補償。”
溫以寧看著那張黑卡,流著淚笑了。
這些年每當他為了金絲雀傷害她時,便會讓人送上一張黑卡。
如今,已經是她收到的第99張了。
從前她欺騙自己,周聿安或許隻是膩了,等玩夠了自然就會回歸家庭。
畢竟他曾經那樣深愛過自己。
可當聽到這番話時,她忽然就明白了,有些感情已經結束,便再也不可能複燃。
周聿安不愛自己了。
溫以寧將卡推了回去:
“我是個律師,當年關於我的案子的全部細節都完完整整的收錄在法院。喬蔓蔓的紀錄片自詡真實,卻惡意篡改細節,對受害者溫以寧本人造成嚴重傷害,我有權對她起訴。”
溫以寧抬手擦幹眼淚,平靜的看向男人的眼,嗓音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周聿安,我要和你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