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南予扯了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我知道讓你假裝傅爺這件事,多少有點離譜。”
“但咱倆先應付過去再說嘛。”
她說著伸手,像撫摸小狗一般,摸了摸他的頭。
希望能安撫一下小奶狗震驚的情緒。
男人輕輕嗯了一聲,說:“也不是不行。”
他隨手披上白襯衫,整理了一下亂蓬蓬的頭發。
陸南予滿意點頭,別說,這身材穿上白襯衫,還挺像短國霸總。
蘇昭跟沈確,拉拉扯扯的已經走到了房間外。
沈確低聲懇求:“咱們出去吧,昭昭,我小叔會殺了我的。”
蘇昭冷哼:“窩囊廢!”
說著,蘇昭拉開了最後一道房門。
門,咯吱一聲打開了一道縫隙。
男人堵在門口,衣衫不整。
蘇昭和沈確都愣了一下。
他們倆都沒見過傅爺。
頓時心裏沒了底。
男人開口,聲音清冷低沉,帶著一股陰鬱。
“知道這裏是哪兒嗎?你們就敢來。”
蘇昭的手都開始發抖,她腦子裏都是爺爺和爸爸囑咐她的話。
“不能惹傅爺。”
“咱蘇家,惹不起。”
“到了傅家,行事要萬分小心。”
“無論在外麵是龍還是虎,到了傅家都得收收。”
“是虎,得臥著。是龍,得盤著。”
想起蘇家長輩的這些囑咐,冷汗瞬間打濕了蘇昭的衣衫,額頭的冷汗順著鬢角的發絲滑落。
她握緊沈確的手。
沈確低頭看她了看,蘇昭的手,冰冷如鐵,掌心都是冷汗。
沈確將蘇昭拉到身後,梗著脖子說:“你誰啊你,陸南予是不是在裏麵?”
“是又如何?”
沈確縮了縮脖子,聲音不自覺的有點發顫:“你,你,你讓她出來。我知道她在裏麵。”
“我的女人,你想見就見?沈確,你是不是活膩歪了?”
1米88的男人垂眸看著沈確。
不怒自威。
“你,你,你.......”沈確舌頭打架,憋不出一句話。
男人冷眸微轉,瞄了一眼蘇昭,薄唇輕啟:“滾。”
蘇昭打了個哆嗦:“你是傅爺,對不對。”
男人輕蔑的抬了抬眼皮:“你說呢?”
蘇昭沒再說話,立刻拉著沈確往外跑。
高跟鞋跑丟一隻她都不在意,坡著腳,一瘸一拐的逃離現場。
陸南予伸出小腦袋,朝外看著蘇昭和沈確狼狽的背影,笑嘻嘻的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滿意的說:“不錯,演技不錯。奧斯卡金像獎非你莫屬。”
男人轉過身,環住她的軟腰,撒嬌道:“我演的這麼好,是不是得加錢。”
“加錢,當然要加錢。不但加錢,咱們還要長期合作。”
剛剛,陸南予就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思考了一番。
如果渣男以後還繼續騷擾她怎麼辦?
不如讓小奶狗繼續假扮渣男的小叔,成為她的擋箭牌。
況且,他的樣貌正合她的胃口。
陸南予提議:“不如,我包養你吧~”
男人眉角微挑,似笑非笑:”包養可以,錢給到位,服務也會到位。“
“你都有什麼服務?”
“你想要什麼服務?”他反問。
陸南予認真思索:“咱倆總不能是單純的肉體關係吧?”
男人順勢摟緊她,輕哄:“單純的肉體關係不是很好?總比渣男背叛你強。”
陸南予抬頭看了看他,一雙含情眼勾人的凝視。
他似乎一直在看她,偶爾還在她臉頰輕啄。
陸南予覺得,包養這隻小奶狗也不錯,至少情緒價值給的足足的。
她輕咳一聲,認真開口。
我就兩個要求。
“第一,假扮傅爺,搪塞沈確。我可不想他一直糾纏我,我看他煩。”
“第二,包養期間,做好你分內的事情。”
她的話剛說完,就覺得唇邊一暖。
他貼上她的唇,喃喃:“分內的事,可以包括同床共枕嗎?”
他的語氣,是問詢,是懇求,還帶著一絲誘哄。
陸南予瞪大了眼睛。
這已不是昨夜中了藥腦子不清醒的時刻。
這一吻,讓她耳朵通紅,臉頰滾燙。
她推開他,聲色俱厲:“分內的事是當男保姆!正好我缺一司機。”
她真不知道,小奶狗怎麼腦子裏裝的都是黃色廢料。
果然開了葷的男人,就素不起來了。
忽然,陸南予想起,她還不知道小花匠的名字。
陸南予問:”對了,你叫什麼?“
男人輕然一笑,答:“傅離淵。”
“那還真巧,你竟然跟傅爺一個姓。”
陸南予揉了揉他的頭發。
傅離淵試探的問:“你不知道傅爺叫什麼?”
陸南予深思熟慮後認真回答:“我哥管他叫南森。我猜應該叫傅南森吧。他愛叫什麼叫什麼,咱們躲的遠遠,不招惹這個煞神就好。”
“怎麼,你怕他?”
“當然怕,童年噩夢。”
傅離淵垂著眸子想了一會兒,真不知道陸北肆在背後是怎麼抹黑他的。
他淺笑,又湊到她懷裏,溫柔道:“其實,也不用那麼怕......”
陸南予連連搖頭:“我哥就夠凶了,能壓製他的勁敵。你想想那是什麼妖魔鬼怪。”
傅離淵:......
好好好,妖魔鬼怪是吧。
陸北肆,你小子等著!
陸南予再次推開傅離淵,冷聲提醒:“平時我們還是低調行事,如果你敢暴露,後果自負!”
“什麼後果?”他問。
陸南予伸出一根手指戳在了他堅實的腹肌上。
又從腹肌頓住,凶巴巴的說:“打斷你的第三條腿!”
傅離淵不禁笑了。
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威脅他。
還是以這樣的方式。
傅離淵伸手勾住她的小指:“我就這麼見不得人嗎?”
“我怕麻煩,我哥這個人很麻煩,而且超凶的。如果讓他知道”
“你放心,我會小心。”
“真乖。”陸南予又捏了捏他的臉。
傅離淵拿起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外麵冷,我的工服不臟。”
她緊了緊身上藍色的工服外套,別說,還真暖和。
陸南予不知的是,這根本不是什麼工服,是傅家實驗室最新研製的防護服,一套八十萬。
她揮揮手,心滿意足的夾著手包,蹬著高跟鞋,出了花房。
傅離淵很久沒抽煙,不禁皺眉點了一支。
本以為香煙能平複心緒,可是看見她的背影,越發煩躁。
他踩滅煙,大步上前攔住她的去路。
“說好的包養,那我怎麼聯係你?”
“我需要你的時候,自然會讓人找你。”她答。
傅離淵皺眉,找他?
上哪兒找?
傅氏集團總裁辦公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