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去妹妹新開的健身房捧場,卻被一個健身教練喊住。
“這位小姐,您好,一共三十二萬,請問怎麼付款?”
聽到三十二萬,我氣笑了。
“我隻是開個年卡,一共888我已經付過了。”
健身教練把剛剛的收據甩到我臉上。
“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我告訴你,今天你不付錢別想走。”
我瞥了一眼,那張收據下方用極小的字寫著。
【本人自願開500節私人教練課程,總計三十二萬。】
【如未按時付款,客人需要支付十倍違約金。】
我氣得臉都紅了,我還不知道妹妹開了這種黑店。
“我是你們老板的親姐,這三十二萬你讓她親自來找我要。”
健身教練冷笑一聲。
“就你這種貨色,還想和我們溫總攀關係呢?付不起就別想走!”
我直接給助理發了條短信。
“告訴我妹,要麼立刻開了這男的,要麼我撤資。”
……
“小姐,別在這裏浪費大家時間了,趕緊付錢!”
健身教練抱著胳膊堵在過道,他身後兩個店員也圍了上來。
“跟她說那麼多幹嘛?”
一個黃毛店員嗤笑,上下掃了我一眼。
“背個假香奈兒,開租的蘭博基尼,裝什麼裝?三十二萬,零頭都拿不出來吧?”
另一個應和。
“就是,溫總什麼身份,能有你這種姐姐?別蹭了,趕緊的,微信還是刷卡?”
我立即撥通妹妹的電話。
對麵傳來忙音。
再撥,還是忙音。
健身教練臉上的不耐煩幾乎要溢出來。
“演完了沒?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合同有問題。”
我把收據條拍在旁邊的器械上,指向那行螞蟻大的小字。
“字體不符合規定,屬於欺詐。而且,我根本沒同意過這條款。”
“白紙黑字,簽了就是認了!”
他猛地提高音量,唾沫星子幾乎濺到我臉上。
“少跟我扯法律,在這,我的話就是法律!今天不把錢留下,你休想出這個門!”
他上前一步,伸手就要抓我胳膊。
我側身避開,冷下臉。
“我再說最後一次,我是溫蔓蔓的親姐姐。你現在開門,我當這事沒發生過。”
整個前台出現了短暫的寂靜。
下一秒。
“噗嗤……”
“哈哈哈哈!”
他和兩個店員爆發出誇張的大笑,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親姐姐?就你?”
健身教練笑得捂住肚子,指著我。
“溫總昨天才跟我們說過,她姐是個連健身房年卡都辦不起的廢物,全靠她養著!你算哪門子姐姐?窮瘋了吧!”
黃毛店員擦著笑出的眼淚。
“溫總還說,她姐要是敢來蹭,讓我們直接打出去就行!哥,咱還等啥?”
健身教練止住笑,眼神陡然變得凶狠。
“聽見了?溫總親口說的。”
他捏了捏拳頭,骨節發出哢嗒輕響,“最後問你一遍,錢,付不付?”
我握緊手機,妹妹的電話,還是打不通。
“不付?”他咧開嘴,露出一個森冷的笑,“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他朝黃毛使了個眼色。
黃毛立刻小跑到門口,“哐當”一聲,將健身房厚重的玻璃門反鎖,拉下了卷簾。
光線驟然暗了一半。
前台的女店員也悄悄退到了裏麵的房間,關上了門。
整個開闊的健身區,隻剩下我,和被三個男人堵住的、通向緊急出口的狹窄過道。
他活動了一下脖子,慢慢逼近。
“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猛地伸手。
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力氣大得幾乎要捏碎骨頭,
“老子今天倒要看看,你這身名牌,下麵裝的到底是個什麼貨色!”
他用力將我往旁邊那間沒有窗戶的私教訓練室裏拖。
“放手!”
我掙紮,但他的力氣極大。
“現在知道怕了?”
他啐了一口,眼神像黏膩的爬蟲掃過我的臉,最後停在領口,渾濁不堪。
“晚了!三十二萬,要麼現在給錢,要麼……”
他另一隻手粗暴地捏住我的下巴,強迫我抬起頭。
混合著汗臭和煙味的氣息噴在我臉上。
“咱們換個方式,慢慢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