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剛從蛇窟爬出來,首富爹媽找到了我。
養女趙思思警告我安分點,她才是名家閨秀。
影帝哥哥警告我別裝可憐,他不吃這一套。
我麵無表情。
五歲斷指,七歲失語,十歲被丟進蛇窟,
我回來又不是為了爭寵的。
隻希望看到那份名單時,你們還能這麼趾高氣揚。
......
“把你那臟鞋子拿開,別弄臟了我的羊絨地毯。”
趙思思穿著粉色蕾絲睡裙,居高臨下地站在樓梯口。
她腳邊是一隻剛被踢翻的行李箱。
裏麵滾出來幾件發黃的舊T恤,還有半個吃剩的饅頭。
那是我的全部家當。
趙家別墅金碧輝煌,水晶吊燈的光刺得我眼睛生疼。
樓下客廳,趙家父母——
現在的首富趙建國和林婉,正端著茶杯,神色複雜地看著這一幕。
他們剛把我接回來。
沒有擁抱,沒有痛哭流涕。
隻有嫌棄和尷尬。
畢竟,一個在孤兒院長大、又殘又啞的親生女兒,
遠不如從小精心培養、多才多藝的養女拿得出手。
“看什麼看?啞巴了?”
趙思思見我不動,更來勁了。
她衝下來,一腳踩在那半個饅頭上,用力碾了碾。
“爸,媽,你們看她!一身窮酸氣,以後帶出去還不丟死人?”
林婉皺了皺眉,放下茶杯。
“思思,少說兩句,她畢竟......剛回來。”
語氣輕飄飄的,聽不出半點維護。
趙思思得意地揚起下巴,湊到我麵前,壓低聲音:
“鄉巴佬,別以為流著趙家的血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
“這個家是我的,未婚夫顧言也是我的。”
“你要是敢跟我搶,我就讓人把你舌頭割下來喂狗!”
我歪著頭看她。
她長得很漂亮,皮膚嫩得能掐出水。
可惜,腦子不太好使。
割舌頭?
那種小兒科的東西,早在七歲那年我就體驗過了。
我把目光從地上的饅頭移開,落在她臉上。
然後,慢慢張開了嘴。
趙思思原本還在冷笑,視線觸及我口腔內部的瞬間,笑容僵住了。
“啊——!”
她尖叫一聲,連連後退,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鬼!鬼啊!”
趙建國和林婉被這動靜驚動,不悅走過來。
“怎麼了?大呼小叫的。”
趙思思顫抖著手指著我。
“她的嘴......她的嘴裏......”
林婉疑惑地看向我。
我沒閉嘴。
我就那麼張著,像展示一件稀鬆平常的展品。
口腔裏空空蕩蕩。
沒有舌頭。
隻有一截猙獰的、暗紅色的肉根,那是被鈍器生生扯斷後留下的疤痕。
“啪嚓。”
林婉手裏的紫砂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滾燙的茶水濺在她腳背上,她卻渾然不覺。
趙建國倒吸一口涼氣,臉色瞬間慘白。
全場死寂。
我合上嘴,平靜地看著他們。
這就嚇到了?
那如果讓他們知道,這舌頭是被逼著吞下去的,他們會不會直接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