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穿了一身張揚的紅色,居高臨下的看著我,毫不掩飾眼中的挑釁。
“許梔,這幾天過的怎麼樣?”
“我可是過的很開心哦。”
她在我的病床前坐下,“霍錚這幾天一次都沒來看過你吧。”
我冷冷的盯著她,“你到底想說什麼?”
“沒什麼,隻是覺得你有點可憐,所以今天帶著霍錚來看你了。”
淩月的語氣滿滿都是被偏愛的優越感,她輕輕歎了口氣。
“你說你啊,怎麼不和你媽一樣早點去死呢?活著有什麼用,連個男人都看不住......”
我的瞳孔一縮,幾乎是瞬間就被點燃,當即抬手給了她一巴掌。
正要說什麼,病房的門就被推開。
“許梔,你別太過分!”
霍錚拎著打包的飯菜,上前一步擋在淩月前麵。
“淩月今天專程來和你道歉,再怎麼樣你也不能無緣無故打人吧?!”
我被氣笑了,“我無緣無故?”
“你知不知道她剛才是......”
“小叔,我沒事的,本來就是我做錯了。”
淩月連忙開口打斷了我的話,霍錚的眼中顯出幾分失望。
我試圖開口解釋,“是她先......”
但霍錚根本沒想聽下去,
梔梔,我本來以為你大度有分寸,現在看來連個小孩兒都容不下。”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說罷,他頭也不回了帶著淩月走出病房。
獨留我一人愣在原地,心裏像堵了棉花,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後麵的一周,總會有陌生號碼給我發來霍錚和淩月的照片。
甚至有一張淩月的自拍照,背景是身後熟睡的霍錚。
每一張照片,都像是從我的心上剜下一塊兒肉來。
以至於出院之後,我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去收拾行李。
沒辦法解決痛的原因,幹脆直接連根拔除。
收拾東西的間隙,霍錚久違的打來電話。
梔梔,你怎麼把我微信拉黑了。”
“還在生氣麼?別那麼小心眼兒。”
“我今晚回來陪你,給你做鬆鼠鱖魚好不好?”
我語氣淡漠,“不用了,我們已經分手了。”
“這幾天誰照顧的你,林媽沒去怎麼不和我說一聲。”
“有必要嗎,林媽是被誰攔住的我們心知肚明。”
霍錚沉默了幾秒,依舊是無可奈何的語氣,“別耍小脾氣隨便提分手,梔梔,乖一點。”
“等我回來哄你。”
我沒再回應他的話,掛斷電話拉黑號碼一氣嗬成。
隨後拎著行李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個住了六年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