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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八點。

我沒有化妝，額頭上還貼著紗布，穿著那身洗幹淨的迷彩服。

就坐在工地的簡易板房裏，準時地開啟了直播。

沒有任何預熱，直播間瞬間湧入了五百萬人。

彈幕像瘋了一樣滾動，密密麻麻，幾乎看不清畫麵。

【老巫婆滾出來受死！】

【資本的走狗！今天你道歉了嗎？】

【還敢開直播？臉皮比城牆還厚！】

【大家快去張麗麗直播間買東西，支持正義！】

我一言不發，靜靜地看著這些謾罵，臉上沒有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