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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爸爸在身後叫住了我：

“這件案子你畢竟跟了很久，上庭經驗也足，這次你就給小川當助手！”

“你們兄弟兩一起打贏了案子，也是我們顧家的榮光！”

還有半句話，他咽了下去，如果輸了，我就是他們送給霍家消氣的祭品。

見我低頭默許，他的臉色緩和下來，走過來拍拍我的肩：

“瑾年，你放心，我會一碗水端平，絕不偏心！”

他敷衍的一句承諾，卻讓前世的我感激涕零，

即使我知道，他們收養我，隻是因為我眉眼間有三四分像走丟的兒子，

當顧沂川回來以後，他們看我的眼神隻有對冒牌貨的嫌棄和厭惡。

顧沂川做作的聲音打斷我的回憶：

“可瑤姐姐，你說寶寶穿哪一件律師袍呢？是要小腦斧的，還是選小獅紙的？”

孟可瑤寵溺的捏著他的鼻子：

“不論穿什麼，我們小川都是最耀眼的！”

以前，孟可瑤會在我勝訴的時候給我一個大大的擁抱，眼睛裏閃著光

“我的瑾年，永遠那麼耀眼！”

而現在這個詞，連同我曾經最重要的親人和愛人，

都屬於顧沂川了。

我在律所下等了很久，孟可瑤和顧沂川才姍姍來遲，

他今天的裝扮更為誇張，連體的小熊睡衣，搖頭晃腦的蹦跳到車邊，熟練的爬進了副駕駛，

我這才發現，孟可瑤那輛奔馳的副駕上，多了一個老虎造型的安全座椅，

五點式安全帶的卡扣在孟可瑤的手裏哢哢作響，

她動作熟練，顯然不是第一次做。

發覺到我的目光，有些不自在的解釋：

“小川說他坐車害怕，安全座椅保護性更好......”

顧沂川揮舞著拳頭大聲反駁：

“寶寶才不是害怕，寶寶是最勇敢的！”

我扭過頭看窗外，毫不在意。

霍驍已經在會議室等我們了，

他深如潭水的目光掃過我和孟可瑤，停在了顧沂川身上，

眉間不易察覺的跳了一下，

孟可瑤躬下身子：

“霍爺，這位就是我們律所為您安排的代理律師，顧沂川！”

霍驍麵不改色，手伸出一半，

顧沂川猛地往後一跳：

“陌生人身上臟臟，寶寶愛幹淨，不跟陌生人摸摸！”

空氣凝固了，助理站在門口，表情像吃了蒼蠅，

孟可瑤臉色瞬間白了，急忙打圓場：

“霍爺，抱歉，小川他性格比較單純，愛開玩笑！”

霍爺的手慢慢收了回去，麵上沒有什麼情緒，

但整個會議室的氣壓明顯低了下去。

我默默在站一旁，靜靜看著，

霍驍，手段狠辣在圈子裏是出了名的，據說早年混跡灰色地帶，身上背了些不能說的故事，

他可不是會陪著“寶寶”過家家的善男信女。

感受到霍驍不友善的目光，孟可瑤硬著頭皮解釋：

“顧沂川是顧家的獨子，性子是跳脫些，但他是法學天才，當初的法考第一！”

顧沂川趴在桌子上托著腮，刻意眨著眼：

“顧叔叔，你的官司寶寶看過了，很簡單啦！”

“對方是一群大壞蛋，寶寶一定幫你打贏，讓他們哭鼻子！”

霍驍皺著眉頭，轉身麵向我;

“顧瑾年，之前我的案子是你在跟進！”

“你確定這位......可以勝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