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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殘霜落負離人秋殘霜落負離人
瓜子葵葵

3

陸北嶼不可置信睜大了眼睛,“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嗎?玻璃片怎麼能吃......”

可宋錦荷在短暫思索後,竟衝一旁院長點了下頭,“安排一下,就按照先生說的做。”

保鏢立即拽著陸北嶼,把他往最近的手術室拖去。

陸北嶼奮力掙紮著,卻擺脫不了那鐵鉗般的鉗製,拚命衝宋錦荷吼著,“宋錦荷,究竟誰才是你的先生,你忘了嗎!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宋錦荷看到他這悲痛激動的模樣,卻隻是閉了閉眼。

“北嶼,做錯事就要付出代價,這是你欠江奕的。”

陸北嶼手腳都被鎖在了手術台上,沒有打麻藥,玻璃片也沒有做任何消毒,就直接被捏著嘴巴將玻璃片狠狠塞到了他的口中。

“啊!——”他一聲慘叫穿透手術室,清晰感覺到那尖銳棱角如何劃破他的喉嚨。

鮮血汩汩流出,主刀人卻沒有分毫停手的意思,反而用更大的鑷子把碎片往他喉嚨深處去捅。

陸北嶼被冷汗浸透了衣衫,感覺喉嚨裏像是有一個火團在燃燒,最後在這巨大的痛苦下,生生疼暈了過去。

他下了手術台後就因為傷口感染發起高燒。

整整五天,身體像被關在火籠裏一般痛苦掙紮,分不清現實與夢魘。

在他總算退燒的當天下午,助理一臉同情走進病房,低聲對他說著:

“北嶼哥,我知道你是冤枉的,但院長抵不住上麵的壓力,還是給你做了開除和通報處理,他還說......讓你病好了就立即離開醫院。”

聞言,陸北嶼病白的臉色徹底血色盡褪,但他最後也隻能點了點頭,強撐著身子下床開始收拾東西。

他從畢業後就一直待在這家醫院,這裏見證了他所有進步與榮譽,也讓他嘗遍世間冷暖。

離開時沒有一個人敢幫他拿東西,隻是遠遠目送著他離開。

剛走出醫院大樓,一輛熟悉的賓利就停在他麵前。

車窗降下,宋錦荷淡淡掀起眼皮,“上車。”

陸北嶼帶著一身寒氣坐了進來,宋錦荷不動聲色將車內溫度上調,沉聲對他開口:

“江奕還是認為你是最優秀的婦科醫生,上次的事不跟你計較了,他要求你住進別墅,好隨時觀察我體內胚胎情況。”

陸北嶼忍不住冷笑,什麼叫不跟他計較,他究竟哪裏愧對過他們?

“如果我不答應呢?”他抬手就要開門離開。

宋錦荷眉心一緊,語調緊接著冷了下來,“北嶼,叔叔的骨灰還在我這裏。”

陸北嶼頓住動作,臉色也瞬間僵硬了,原來宋錦荷本就沒打算跟他商量,而是威脅。

宋錦荷握住他開車門的手,柔弱無骨的手掌伏在他身上,聲音也放緩了幾分:

“其實我這麼做,也是想好好照顧你。北嶼,如果你再像醫院裏一樣發燒,身邊卻沒有一個人,我怎麼能放心?”

說完,她隻當陸北嶼默認,驅車離開。

車子很快開到別墅,進門前宋錦荷特地在陸北嶼耳邊提醒,“北嶼,忘掉你跟江奕的恩怨,這些天安分一點。”

陸北嶼什麼也沒說,默默拿著自己的東西,走了進去。

看著裏麵熟悉的布局,陸北嶼想起,他也曾來過這裏。

當時宋錦荷挽著他的胳膊,說這是他們兩人以後的婚房,其中的布置甚至細節到窗簾的顏色都已經按他的喜好安排妥當。

可現在牆上擺著的是江奕和宋錦荷的婚紗照,四處,也全是江奕的生活痕跡......

晚飯時,江奕穿著一身居家睡衣走到餐桌前,懶懶對陸北嶼打了個招呼。

他剛落座,宋錦荷就習慣性將手邊溫水遞過去,熟練的模樣看不出他們二人有過一分嫌隙。

陸北嶼忽然覺得,自己是局外人,他們才是真正的夫妻。

江奕看著桌上飯菜挑了下眉,抬手喊來傭人,“去給我煎一份牛排來。”

等牛排端上來,宋錦荷想幫他切,卻被江奕攔住,“不用,我自己來。”

他不知從哪裏拿出一把刀子,刀鋒亮光反射到陸北嶼眼睛,他抬眼一看,接著整個人都怔住了。

這分明是八年前江奕刺向他身體的那把刀!

江奕淡然一笑,“熟悉嗎?這把刀很鋒利,所以這些年我一直留著。”

說著,狠狠一刀插到牛排上。

陸北嶼咬緊牙關,猛然起身,椅子在地上拖出刺耳聲音,“我先回房了。”

回到房間,陸北嶼雙手仍在不受控製地顫抖著,他立即撥通律師電話,嗓音低沉:“用最快的速度,幫我擬一份離婚協議。”

他話音剛落,房門就被人從外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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