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隨著第一個不雅的音符飄出,歲安禾身形一顫,她慌忙暫停視頻,抬手狠狠甩了蘇清漪一巴掌。
第二個巴掌還沒落下,父親已經陰了臉,狠狠將蘇清漪的頭按進旁邊的水池中。
他攥著拳頭:“誰讓你這麼侮辱我女兒的?!當初就不該發善心,把你送到好的國家留學,應該送你去非洲,不知好歹的東西!”
“唔......唔!”蘇清漪劇烈掙紮,怎麼也掙紮不開。
“住手!你們在幹什麼?”
季時衍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他推開歲父,小心將蘇清漪扶起,眼底淬了冰,“歲朝榮,剛從監獄出來,你是想再進去做個客嗎?”
“我打的她,跟我父親無關。”歲安禾擋在父親麵前,“是蘇清漪先挑釁的我,她......”
“夠了!”
季時衍沒有臉上沒有半分柔情,冷冷的盯著歲安禾,“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才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別人。”
他冷聲吩咐助理:“歲安禾故意傷人,把她送進看守所,好好反省一下。”
“是,季總。”
小陳應聲,“歲小姐,走吧。”
“我不去!”歲安禾紅了眼眶,“憑什麼?是她挑釁在先,要送也是蘇清漪——”
“好,她不去,就把歲朝榮關進去!”
季時衍出聲命令,眼看著歲父再次被拖進監獄,歲安禾死死攥緊拳頭,喉嚨泛起血腥味,“把我父親放了,我去。季時衍,你滿意了吧?”
“還有你父親把清漪按進水裏的賬。”季時衍並沒有結束的意思,抬眸看了歲安禾一眼,“把她的頭按進去十分鐘,一分鐘都不許少,再送進看守所。”
“季時衍,你王八蛋!——唔!!——”
他明知道她有肺病,不能長時間在水下憋氣,會複發甚至昏迷!
冰冷的水凍得歲安禾一激靈,緊接著耳朵什麼也聽不見了,水嗆進肺管裏,歲安禾的頭猛地被抓起,還沒等呼吸一秒,再次被狠狠按下!
這場折磨不知延續了多久,直到歲安禾耳邊出現一聲悶響。
小陳的手頓了頓,抬眼看被保鏢按著的歲父,出聲提醒,“季總,歲朝榮被逼著看歲小姐溺水,受不了暈過去了,要停止嗎?”
父親,父親怎麼了?!
她劇烈掙紮,卻聽季時衍語氣毫無波瀾,“繼續。”
......
再醒來時,歲安禾在看守所的硬板床上。
她全身濕透,打著冷戰咳了兩聲,肺部有劇烈的不適。
還不知道父親怎麼樣了......
歲安禾起身想打個電話,剛出門就被幾個紋身的女人攔住。
“起開。”她皺眉。
“你就是歲安禾吧?蘇小姐交代了,要我們好、好照顧你。”
歲安禾下意識覺得不對,轉身想走,奈何身體發熱,被她們一把拖進屋內,反鎖了門。
“你們要幹什麼?這可是看守所!”
“是啊,我們常來,多被關幾天也無所謂,哈哈哈哈!”帶頭的女人挑起歲安禾的下巴,“就讓我們好好陪你玩玩兒吧!”
歲安禾頭皮被抓起,拳頭如雨點一般落在她身上,她咬咬牙不甘示弱打回去,奈何敵不過那麼多人的圍毆。
在看守所一天一夜,她身上青痕遍布,稍微動一下就連帶著全身疼。
他們專挑看不見的地方打,在外看來,歲安禾毫發無損。
一天時間到,歲安禾踉蹌著走出看守所,季時衍等在外麵,垂眸看到她頭上的落葉,下意識像往常一樣為她拂去。
卻落了空。
“生氣了?”季時衍無奈搖頭,拉開車門,“清漪她心思敏感,有抑鬱症,你讓讓她。走吧。回家。”
“不必。”歲安禾冷冷看著他,“那很快就不是我家了。”
季時衍愣了愣,以為她還在生氣,有些不耐煩,“我早說了清漪隻是我資助的貧困生......”
“今天是我們三周年紀 念日,跟我回去,晚上有驚喜給你。”
“叮咚——”。
短信提示音打斷他的話,歲安禾垂眸看去。
是季母發來的信息。
【錢打到你的賬戶了,航班定在下午六點。蘇清漪在國外幹的事都發給你了,足夠她身敗名裂。記住答應我的事,永遠不要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