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兒五歲生日宴,律師老公臨時說要出差。
我不想讓女兒失望,便帶她去了新開的親子樂園。
卻不想,樂園老板竟是老公的白月光。
她熱情地免了我們的票,還親自帶女兒去了不對外開放的VIP區。
可轉眼,女兒就因誤食堅果渾身抽搐,呼吸驟停。
女兒被送進ICU後生死未卜,我發帖曝光了樂園的疏忽。
下一秒,全網都在瘋傳我這個豪門棄婦為了報複,故意喂女兒吃過敏物,嫁禍給老公的白月光。
而我的律師老公,更是親自為白月光發布了聲明。
正在這時,醫生告訴我,女兒急需稀有血型進行手術,而全城血庫裏,隻有她爸爸符合。
我撥通他的電話,泣不成聲:
“沈聿行,算我求你,救救我們的女兒!”
電話那頭,他聲音淬了冰:
“想讓我救她?可以,去媒體麵前跪下,承認是你蓄意誣陷清雅。”
電話裏,沈聿行的話像一把刀狠狠紮進我的心臟。
我握著手機的手不住地顫抖,淚水模糊了視線。
“沈聿行……她是我們的女兒啊!她才五歲!如果你不救她,她就要死了!”
“那也是你害的!”他的聲音沒有一絲波瀾。
“誰讓你非帶她去遊樂園的?自己沒看好女兒,把責任推到清雅頭上,還發帖曝光樂園,現在清雅的名譽受損,你滿意了?”
我急聲解釋:“我沒有!是她……”
“夠了!我不想聽你的狡辯!”
沈聿行不耐煩地打斷我。
“機會隻有一次,十分鐘內,立刻給我過來向清雅下跪道歉,不然這事沒完,你都不知道你給我惹了多大的麻煩!”
“嘀——”
電話被無情地掛斷。
我無力地滑坐在ICU冰冷的牆邊,看著玻璃窗內那個小小的身影。
我的女兒悠悠,渾身插滿了管子,小臉因為缺氧而青紫,了無生氣。
醫生剛剛告訴我,悠悠的過敏反應引發了嚴重的並發症,必須立刻手術,而手術需要大量的Rh陰性血。
這種被稱為“熊貓血”的稀有血型,整個城市血庫告急。
而沈聿行,就是Rh陰性血。
他是悠悠唯一的希望。
我從沒想過,這個男人會冷血到用自己親生女兒的命,去維護另一個女人。
這時,走廊盡頭傳來一陣急促的高跟鞋聲。
我的婆婆,沈聿行的母親,周嵐,帶著一臉的怒氣衝到我麵前。
“蘇念!你又在作什麼妖!”
她一把搶過我的手機,看到我跟沈聿行的通話記錄,臉色更加難看。
“你還敢打電話騷擾聿行?你知不知道因為你那篇破帖子,清雅被罵得有多慘?
“她一個女孩子,事業剛起步,你存心要毀了她是嗎?”
我紅著眼,抬頭看她:
“媽,悠悠快不行了,求您你勸勸聿行,讓他來救救悠悠!”
“救?怎麼救?”
周嵐冷笑一聲,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悠悠就是被你這個當媽的折騰病的!不然好端端的,她怎麼會突然過敏?
“我看你就是嫉妒清雅,故意帶著孩子去鬧事,想博取聿行的同情!”
聽見這話,我的心一寸寸冷下去。
“清雅清雅,你們心裏就隻有林清雅!悠悠也是你的親孫女啊!”
“我沒有你這種心腸歹毒的兒媳,自然也不敢認這個被你當成工具的孫女!”
周嵐厭惡地瞥了一眼ICU裏的悠悠。
“清雅多好的一個姑娘,獨立、善良,不像你,隻會趴在聿行身上吸血!”
她說完,理了理自己昂貴的披肩,居高臨下地丟下一句。
“聿行已經決定了,你今天要是不去給清雅下跪道歉,澄清一切,就等著給這丫頭收屍吧!”
這時,ICU的門開了,醫生疲憊地走出來。
“沈太太,不能再拖了,孩子的心率在持續下降,再不手術,就真的回天乏術了!”
醫生的話,像最後的喪鐘,在我耳邊敲響。
我看著婆婆冷漠的背影,又看看ICU裏命懸一線的女兒。
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痛到無法呼吸。
我慢慢從地上站起來,擦幹眼淚,拿出手機,撥通了那個我恨之入骨的號碼。
“沈聿行,我妥協了,我跪!”
電話那頭的沈聿行冷笑一聲,給我報了地址。
地點,是林清雅的親子樂園門口。
時間,是沈聿行通知各大媒體的下午兩點。
我像個提線木偶,被我最好的朋友林悅攙扶著,一步步走向早已架好的長槍短炮。
閃光燈瘋狂地閃爍,幾乎要刺瞎我的眼睛。
沈聿行站在人群中心,西裝革履,一絲不苟。
他身邊的林清雅,穿著一襲白裙,畫著精致的淡妝,眼眶微紅,像一朵被暴雨摧殘過的小白花,惹人憐愛。
“沈律師,請問您對您太太在網上發布的言論有何看法?”
“沈太太,您今天出現在這裏,是要公開道歉嗎?”
記者們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將話筒懟到我的嘴邊。
我麵無血色,目光越過所有人,隻看著沈聿行。
他的眼神裏沒有一絲溫度,隻有催促和警告。
林悅在我身邊,氣得渾身發抖:“這個畜生什麼眼神!念念,別跪,我們再想別的辦法!這個畜生不值得!”
我輕輕推開她,搖了搖頭。
沒有別的辦法了。
為了悠悠,我什麼都可以做。
我閉上眼,屈辱的淚水滑過臉頰,雙膝一軟,重重地跪在了冰冷堅硬的地麵上。
“砰”的一聲,像是我的尊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