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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一輛出租車飛馳而來，停在了路邊。

林晚晚和婆婆怒氣衝衝地從車上下來。

林晚晚顯然也看到了那封郵件。

她一看到我，就瘋了一樣衝過來想打我。

“唐念！你這個賤人！你敢毀了京辭！”

婆婆也跟在後麵，指著我破口大罵：

“唐念，固然是京辭對不住你，但你也不能這樣禍害他啊！

“你這個掃把星！我們陸家真是倒了八輩子黴才娶了你這麼個毒婦！”

我冷眼看著她們，一動不動。

在她們的手快要碰到我的時候，兩個穿著製服的警察從我身後出現，一把將她們攔住。

“警察同誌，就是她們！”我指著林晚晚和婆婆，“她們誹謗我，還想動手打人！”

警察嚴肅地對她們說：“請你們冷靜一點，跟我們回警局一趟，配合調查。”

林晚晚和婆婆都傻眼了。

她們沒想到，我竟然還報了警。

陸京辭也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唐念，你……你竟然……”

“我竟然什麼？”

我打斷他，走到他麵前，將一份文件甩在他臉上。

“陸京辭，簽了吧。”

那是一份離婚協議。

上麵白紙黑字地寫著：【男方陸京辭，自願放棄所有夫妻共同財產，淨身出戶，另外賠償女方精神損失費，五百萬。】

“五百萬？你搶錢啊！”

婆婆看到協議上的數字，尖叫起來。

“唐念，你別欺人太甚！京辭現在工作都沒了，你讓他去哪裏給你弄五百萬？”

“那是他的事，與我無關。”我冷眼看著她，“或者，你們也可以選擇不簽。”

我頓了頓，看向陸京辭，笑得像個魔鬼。

“那我就隻能把這些年，你從我這裏拿去補貼你真愛和你私生子的每一筆賬，都清清楚楚地算一遍了。

“還有你涉嫌商業犯罪的證據，我想，警察和法院會給我一個公道的。”

陸京辭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

他知道，我不是在開玩笑。

如果真的鬧上法庭，他不僅要淨身出戶，下半輩子可能都要在牢裏度過。

“我簽……”

他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聲音嘶啞得如同破舊的風箱。

他撿起地上的筆，在離婚協議上，顫抖著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林晚晚在一旁，哭得撕心裂肺。

“京辭，不要……你不能簽……”

陸京辭卻像是沒聽見一樣，他簽完字，把協議遞給我，眼神空洞地看著我。

“唐念，現在，你滿意了？”

“還不夠。”

我接過協議，滿意地吹了吹上麵的墨跡。

接著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李園長嗎？我是唐念。”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溫和的女聲：“是陸太太啊，您好。”

“李園長，我想跟你確認一件事。林晚晚的兒子，陸子昂，是不是在你們幼兒園就讀？”

“是的，陸太太。”

“那我想請問一下，當初他入園的時候，是以誰的名義，交的讚助費？”

我故意開了免提，讓陸京辭和林晚晚聽得清清楚楚。

李園長頓了頓，似乎在回憶。

“哦，我想起來了，當初是陸先生親自來辦的，他說孩子是……他一個遠房親戚的，父母都在國外，暫時由他照顧。

“他還給了五十萬的讚助費，希望園方能多照顧一下孩子。”

五十萬。

我記得很清楚，那段時間，我爸的公司正好需要一筆資金周轉，我問陸京辭家裏能不能幫忙。

他說他把錢都投到理財裏了，暫時拿不出來。

原來，他的錢，不是拿不出來，而是都花在了他的私生子身上。

陸京辭的臉，已經不能用慘白來形容了，簡直像一張被水浸泡過的紙。

林晚晚也停止了哭泣，呆呆地看著他。

我掛了電話，對警察說：

“警察同誌，我懷疑陸京辭涉嫌職務侵占和欺詐，這是證據。”

我把那份離婚協議，和他父母的錄音，還有幼兒園園長的通話錄音，一並交給了警察。

“另外，我正式起訴林晚晚，蓄意破壞他人家庭，並對我進行人身攻擊和誹謗。”

警察收好證據，對陸京辭和林晚晚說：

“陸先生，林小姐，麻煩你們跟我們走一趟吧。”

陸京辭和林晚晚，像兩條死狗一樣，被警察帶走了。

婆婆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我看著這出鬧劇終於落幕，心裏卻沒有想象中的暢快。

隻有一種塵埃落定後的疲憊。

我轉身，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公公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他攔住了我的去路。

他不像婆婆那樣撒潑打滾，隻是用一種極其陰冷的眼神看著我。

“唐念，你做得很好。

“但是，你別忘了，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