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假裝沒看見,繼續說:
“我已經聯係了鑽石協會,把編碼報上去了,他們說會幫我留意。
“如果有人拿著這顆鑽石去交易或者鑲嵌,係統就會立刻報警。
“我還順便報了警,立了案。
“警察說,這種貴重物品失竊案,他們很重視,一定會幫我找回來的。”
話落間,陸京辭手裏的筷子掉在了地上。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你……你報警了?”
“對啊!”
我一臉天真地看著他,“怎麼了?我們的婚戒丟了,報警不是很正常嗎?”
“我……”
他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冷汗。
我心裏冷笑,繼續加碼。
“我還給戒指買了高額保險呢,保險公司說,如果找不回來,可以賠付三百萬。
“老公,你說這筆錢,我們是用來買輛新車,還是去歐洲旅遊啊?”
三百萬,這個數字像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了陸京辭的心上。
他知道,一旦警察介入,順藤摸瓜找到典當行,再找到他和林晚晚。
那就不隻是丟臉的問題了,而是涉嫌盜竊和詐騙!
他放在桌下的手,緊緊地攥成了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
我裝作關心地問:“老公,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胃又不舒服了?”
“沒……沒事。”
他勉強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我就是……有點累了。”
這頓飯,他吃得食不知味,如坐針氈。
我卻吃得格外香甜。
看著他坐立不安的樣子,我心裏的恨意,才稍稍得到了一點慰藉。
飯後,他借口公司有急事,落荒而逃。
我猜,他一定是去找林晚晚商量對策了。
我慢悠悠地收拾著碗筷,手機響了。
是我的律師朋友,秦漠。
“都安排好了。”
他的聲音沉穩有力。
“明天下午三點,好戲開場。”
我客氣道:“謝了,阿漠。”
“跟我還客氣?”他頓了頓,問:“真的想好了?這一步走出去,可就沒回頭路了。”
我看著窗外漆黑的夜色,眼神堅定。
“從他和他青梅竹馬的孩子曝光的那一刻起,我就沒想過要回頭。”
第二天,我哪兒也沒去,就待在家裏。
我悠閑地看著電影,吃著零食,仿佛什麼都不知道。
但我知道,陸京辭和林晚晚此刻一定像熱鍋上的螞蟻。
我的私家偵探,正實時向我彙報著他們的動向。
他們先是去了那家典當行,想把戒指贖回來。
可惜,我早有準備。
我昨天就聯係了典當行的老板,用雙倍的價格,把我的戒指買了回來。
老板也是個聰明人,收了我的錢,自然知道該怎麼說。
他告訴陸京辭和林晚晚,戒指已經被一個神秘的海外買家買走了,不知所蹤。
兩人當場就慌了。
從典當行出來,他們在車裏大吵了一架。
偵探發來的錄音裏,林晚晚尖銳地指責陸京辭。
“都怪你!非要貪那點小錢去當掉!現在好了,要是警察找上門,我們都得完蛋!”
陸京辭也不甘示弱地回吼:
“你還有臉說我?要不是你非要買那個死貴的包,我用得著去當戒指嗎?
“現在怎麼辦?三百萬!我們去哪兒弄三百萬賠給她?”
林晚晚事不關己地哼了一聲,“我怎麼知道!那是你的事!”
兩人最終不歡而散。
林晚晚回了家,陸京辭則開車在街上漫無目的地亂逛。
最後,把車停在了他公司樓下。
他不敢回家見我,也不敢去找林晚晚,像一條喪家之犬。
我聽著錄音,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冷。
這才隻是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