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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形容枯槁，雙眼布滿血絲，像是一瞬間老了十歲。

閃光燈瘋狂地亮起，無數話筒懟到了他的麵前。

“沈先生，對於您多年好友兼同事江一寧小姐的去世，請問您有什麼想說的嗎？”

“聽說江小姐這些年拚命比賽賺錢，是為了和您結婚，這是真的嗎？”

沈澤川像是沒聽見，目光空洞地看著前方。

一個記者眼疾手快，舉著一個平板電腦擠到他麵前，上麵正播放著一段我生前的采訪視頻。

視頻裏，主持人問我：“程小姐，你這麼拚命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