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鬱知秋暗淡的眼神亮了一下,目光落在包裹著厚厚紗布的右手上,眼裏的光瞬間熄滅:“我的實驗室已經被傅懷赫毀掉了,裏麵所有的手術設備全沒了,現在我的手,也沒辦法立刻做癌細胞清除手術。”
“小問題,我隻需一個月,就可以幫你重建實驗室,你的手我也可以幫你醫治。”
封臣嗓音魅惑:“我查了你的資料,你老公背著你出軌陳圓,而陳家兄妹那樣欺你,羞辱你的家人,難道你不想報仇?”
鬱知秋灰暗的臉色染上恨意,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好,我跟你合作。”
她強撐著下地,趕緊命人從彌漫著臭味的化糞池裏撈出被泡腫脹的母親,跪在地上拔掉母親屍體上紮滿的鐵釘,給母親一遍遍衝洗著屍體上的汙穢。
她痛苦的含淚說:“媽,你放心,我要讓害死你的人生不如死!”
鬱知秋神色決絕的走到封臣麵前,眼神堅定:“需要我怎麼做?你說吧。”
封臣低聲給她說了計劃,
鬱知秋鄭重點頭,眼神凝結成冰:“等我拿到傅懷赫保險櫃的東西,就去跟你彙合。”
她打車回到殯儀館,將母親的遺體放進棺材,舉辦了簡單的下葬儀式,並拿著刀一點點刮去母親墓碑上賢婿傅懷赫五個字,連同他在她心裏殘留的痕跡,也一起剜去。
做完這一切,按照傅懷赫的吩咐,鬱知秋把母親的故居讓給了陳圓。
現在又被人按著,神色麻木的來到醫院門口跪下,她對著住院部三樓陳圓的病房方向,機械的磕頭致歉:“對不起,陳小姐,是我錯了。”
見此情景,來往醫院的病人圍著她竊竊私語。
“傅總不是深愛著太太麼,怎麼任由她跪在雨裏給陳圓道歉都不出現?”
“哎,豪門情感還不是那點事,鬱知秋就算長得再美,能力再強,畢竟也是個沒什麼地位的底層出身,總這幾年天天睡也膩了,畢竟她的家世背景比陳圓差了百倍,那陳圓上位是遲早的事。”
旁人的冷語鬱知秋都當耳旁風,隻是望著站在陳圓病房陽台抽煙的傅懷赫,啜泣著喊道:“老公,我知道錯了,你別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求求你回家吧,我愛你,我不能沒有你。”
她渾身濕透從白天苦等到深夜,傅懷赫才撐著傘大步走來,男人好像很受用,抬手扶起她語氣溫和了些:“你是我老婆,我也不想這樣對你,但你記住這次教訓,以後別再針對陳圓了。”
“知道了。”鬱知秋假裝沒看見他喉結處的吻痕,裝作虛弱無力的倒在他懷裏,小手在他的白襯衣裏遊移,語氣討好的說:“老公,我學了一個新招式想給你賠罪,我這幾天好想你,你都不理我,我們去你辦公室好不好?”
她突然的主動,讓傅懷赫驚訝了一瞬,他自然是開心的,立刻笑著點了點頭,“老婆,你終於懂事了,走,我也好想你。”
總裁辦公室裏,鬱知秋強忍著心裏的反胃,費盡心思取悅他。
沒辦法,現在傅懷赫一直找人看著她,也不讓她靠近辦公室,她隻能用這種辦法接近他。
可男人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鬱知秋廢了好大的心思才把他榨幹,直到男人精疲力盡沉沉睡去。
她快速吞下避孕藥,輕手輕腳的走到黑色的保險櫃前,用密碼打開保險櫃,拿出放在最底層的黑色u盤,匆匆放進包裏正準備離開,忽然被身後的人死死拽住了手臂,
鬱知秋驚訝回眸,見傅懷赫不知夢到了什麼,劍眉緊皺神色痛苦,薄唇一直在囈語:“圓圓,別走,別離開我。”
鬱知秋呼吸一緊,眼底的霧氣散開模糊了視線。
原來他睡裏夢裏都念著陳圓,他或許早就不愛自己了,隻可惜她知道的太晚,害得母親無辜丟了性命。
想到這裏鬱知秋懊悔至極,一點點抽回手臂,神色決然的走出了辦公室:“傅懷赫,愛上你,是我這輩子犯的最大的錯誤,我以後絕不再犯,我們之間的孽緣,也要徹底結束了!”
鬱知秋匆匆下樓,將u盤遞到封臣手裏,嗓音冰冷:“傅懷赫不能見光的秘密我拿到了。”
“這個秘密會讓他身敗名裂。”封臣捏著黑色U盤,皺眉道:“你確定要毀掉他?”
"他不愛我了,我又何必心軟,何況他間接傷害了我那麼多次,我不止要毀掉他,還有他最在意的人,我都要毀了。"
鬱知秋劃開手機,打給傅母的貼身傭人張媽:“我給你五千萬讓你還賭債,條件是,你往她每晚睡前要喝的血燕羹裏,加點藥。”
嫁給傅懷赫後,他的家人沒有一天善待過她。
傅父每天都看她不順眼,天天指桑罵槐嫌她幫不了傅懷赫,最後她隻能跟傅懷赫搬出去住。
傅母早期也給她立過很多規矩,在傅懷赫看不見的地方,每天對她非打即罵,甚至她母親雙目失明,都有傅母的傑作,
她之前因為深愛傅懷赫,所以對他家人這些刁難處處忍讓,如今早就不愛傅懷赫的她,這筆帳要一起算回來。
鬱知秋有絕對的把握,好賭成性的張媽聽到這些條件一會答應。
果然,電話那頭的女人沉默兩秒說:“我要六千萬,這可是傅總的母親。”
“成交。”
鬱知秋飛快給張媽彙完款,清冷的眉眼被恨意燒的眼眶通紅,咬牙道:"傅懷赫,你很快就會知道,失去至親是怎樣的痛苦滋味了,我等著看你來求我的那天!”
這次,她絕不會心慈手軟,也讓他嘗嘗報應不爽的感覺!
....
總裁辦公室,沉睡的傅懷赫被尖銳的電話鈴聲吵醒,
他睡眼朦朧的接起,電話裏突然傳來父親急切而沙啞嗓音:“懷赫,出事了,你一直在做化療的母親,剛才查出肺癌大麵積擴散,已經昏迷了...“
傅父嗓音悲痛而沙啞:“醫生說她的肺癌擴散速度比常人快五倍,是非常罕見的一種病發症狀,等不了下周再動手術了,現在需要鬱知秋趕緊過來,立刻給她做癌細胞清除手術,再晚就來不及了!”
“什麼?”傅懷赫高大的身軀控製不住的顫抖,眼裏閃過一絲慌亂:“怎麼會這樣,我馬上來!”
他開車往醫院狂飆,一路上不停的給鬱知秋打電話,卻傳來一道機械的女聲。
鬱知秋的手機竟然成空號了!
傅懷赫難以置信的皺起眉頭。
他正準備繼續打電話,忽然看見原本掛在手機上的平安扣,竟然變成了知秋戴在手上從不離身的結婚鑽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