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到父親。
他走上前，撩起官袍下擺，跪得端端正正，叩首：
“臣，鄭廉，叩見陛下，叩見宸妃娘娘。”
他的額頭抵在冰涼的金磚上，久久未起。
我看著他花白的頭發，曾經在我麵前永遠威嚴挺直的背，此刻佝僂著。
心裏空蕩蕩的，沒什麼感覺。
“鄭卿平身。”
周承玄道。
父親謝恩，起身時踉蹌了一下，幾乎站不穩。
然後他低下頭，慢慢退回了座位。
宴至中途，我起身更衣。
走出偏殿，廊下寒風凜冽。
我深深吸了口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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