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落在她摁在桌麵上的骰盅上。
柳菲菲卻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我,很是得意的挑眉。
“琴羽姐,其實這次出國留學,我最想收到你的禮物。”
緊接著她話鋒一轉。
“要是我贏了,你同意讓硯池哥送我到國外怎麼樣?
畢竟我生人地不熟的。”
她語氣故作柔弱,抿了抿唇,又看向我。
“聽說你跟硯池哥曾經在墨爾本生活了一整年,我很崇拜你,也想看看你曾看過的世界。”
我冷哼一聲,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我沒告訴她。
墨爾本,她去不了了。
“廢話真多,趕緊開吧你。”
我冷聲打斷她,其他人也等得有些不耐煩。
“是啊先開吧菲菲,願望過會兒再許也不遲。”
柳菲菲扯出一抹尷尬的笑,然後抬手打開骰盅,臉上的笑容逐漸放大。
“不好意思啊各位,我原本猜有個八九點就很不錯了,沒想到一個五點一個六點,差一點就十二點滿堂彩!”
她語氣有些興奮,眾人都驚呼她運氣真好。
“難怪能成為保送留學的高才生,菲菲你這手氣,簡直如有神助!”
江臨川迫不及待,接過她手裏的骰盅也開始搖了起來。
打開一看隻是個六點,他悻悻然的推給許硯池。
“老許你來。”
許硯池雙腿交疊,不緊不慢抬起一根手指,往煙灰缸裏摁滅了手裏的煙。
“那我就搖個最小,直接送你去上學怎麼樣?這麼小的願望,你用得著求她?”
他語氣不善地睨了眼我,手放在骰盅上。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這是在教訓我,為柳菲菲出頭。
現場的氛圍變得有些微妙,還有人朝我遞來同情的目光,人群中更有人小聲議論。
“還以為她有多受寵,現在看來連個貧困生都比不過。”
“好歹也是江氏集團的千金,看來老話說的沒錯,這豪門聯姻都是麵子工程。”
我懶得理這些譏諷和看好戲的聲音,看向許硯池,好心提醒道。
“你一心想著幫她出頭我不管,但是也別忘了,點數最小的人,得佩戴那儀器。”
許硯池以為我在爭風吃醋,瞥了我一眼,看我的目光更多了一絲鄙夷。
“規則我清楚得很,用不著你多管閑事。”
他隨意搖了搖骰子,當著大家的麵打開。
兩個骰子疊在一起,上麵是個一點。
眾人驚訝,江臨川更是眼神佩服的走上前,替他拿開最上麵的骰子。
不出所料,下麵也是一個一點。
“可以啊你老許,大家都想著怎麼搖到最大,你倒好,給自己整兩個一點,這是要為愛獻......”
他猛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連忙又閉了嘴,把骰子推到我麵前。
“該你了琴羽,你這次再怎麼搖也就是個中間值,也就,走個流程。”
他說時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似乎是在同情,我隻是許硯池和柳菲菲play的一環。
許硯池也看向我,神色漠然。
“要不這局你就別搖了,免得丟人現眼。”
我看都沒看他,伸手去拿桌上的骰盅。
“逼著我玩兒的是你,現在又讓我別搖,許硯池,你是不是玩不起?”
他悻悻然的收回手,冷哼一聲。
“隨你。”
由於腹部劇烈的疼痛,我搖晃骰盅的樣子看起來很是笨拙。
有人忍不住撲哧一笑。
“嫂子,要不這局還是算了?”
他們都覺得我在逞強,想跟柳菲菲一爭高下。
就在眾人都覺得我給臉不要臉時,我用力搖了兩下,然後當著他們的麵,打開了骰盅。
哄笑聲頓時戛然而止。
我聽見柳菲菲不可置信的驚叫。
“怎,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