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懷孕三個月時,丈夫許硯池將蠢萌女資助生領回家,對我進行孕期情緒管理。
我嚴詞拒絕讓她出去,她說我是孕期狂躁反應。
我冷笑不語,她又說這是病理性情感回避。
許硯池在朋友麵前,誇她懂得真多。
還把我書房的東西全部扔掉,改成她的專屬診療室。
朋友來家裏聚會,我受不了煙味犯了孕吐。
剛從洗手間出來,就看她坐在許硯池大腿上,當著大家的麵指著我笑道。
“你們看,琴羽姐這就是典型的PTSD,需要進行嚴格的脫敏治療的,不然孩子還沒生下來,說不定就得產前抑鬱了。”
眾人哄笑著問她:“菲菲你是這方麵的專家,你說該怎麼治?”
她笑吟吟的看向我:“很簡單啊,佩戴上這套情緒監測設備,再配合電擊治療就可以了。”
後來孩子沒了,我情緒穩定地簽下離婚協議。
許硯池卻發了瘋。
......
聽見柳菲菲說要給我上電擊設備,我轉身就走。
卻被許硯池一把拉住,拽回去。
他將我扔在沙發上,沉了臉色:“大家都是為你好,你鬧什麼脾氣?”
我掙紮著站起來,卻被他不由分說摁住。
我沒想到,他竟然親手給我穿戴上了柳菲菲帶來的設備。
隨著我的憤怒,儀器發出尖銳爆鳴。
柳菲菲見狀趕緊衝了過來,她一把推開許硯池,雙手抬起電擊板吼道。
“哎呀走開,這是間歇性暴怒障礙的前兆,要及時幹預的!”
緊接著,一陣撕裂心肺的電流生生打在我的肚子上。
我疼得臉色慘白,聲音堵在喉嚨裏,整個人跌倒在沙發上。
許硯池看我聲音戛然而止,愣了一秒。
柳菲菲卻笑著解釋。
“放心,設備的電流對人體沒有傷害,還有安胎作用。你們看,琴羽姐這不就安靜下來了嗎?”
眾人看我確實沒再反抗,紛紛對柳菲菲豎起大拇指。
“還是高科技的東西管用,改天給我媳婦兒也整一套。”
說話的人是許硯池的好兄弟江臨川,也算我的遠房堂哥,他老婆也剛檢查出懷了身孕。
柳菲菲輕笑一聲:“這套裝備三千多萬,臨川哥你要要,我還得提前跟我老師預約呢。”
其他人一聽這麼貴,都恭維許硯池不愧是愛老婆的典範。
“要不說還是許總大方,這麼貴的設備眼睛都不眨就給嫂子安排上了,還請了菲菲這樣的專家來家裏陪護,你對嫂子的感情,讓我等自愧不如。”
許硯池很是受用,對著他們擺了擺手。
“是菲菲心地善良,她這不是三個月後保研要出國留學了,小姑娘念著她讀大學時我跟琴羽資助了她,學有所成非要來報恩。”
報恩?
真好笑。
我捂著肚子,好不容易緩過勁來。
抬起手狠狠給了他一巴掌。
現場頓時鴉雀無聲。
我猩紅著眼眶,瞪著許硯池。
“你是畜牲嗎許硯池?我要跟你離婚!”
這時,那儀器又“嗶嗶嗶”叫了起來。
許硯池反手捏住我的手腕,對我吼道:
“你作也要有個度,大家怕你懷孕患上抑鬱症,特意放下工作過來看你,你怎麼這麼不識好歹!”
柳菲菲見狀,連忙前來解圍。
“哎呀硯池哥,琴羽姐現在是孕婦,你別對她這麼凶!”
她瞠怒的看他一眼,趁機加固我身上的設備。
這時江臨川看情況不對,也跟著走上前來打圓場。
“是啊琴羽,我們都是好心為你身體著想,有病不可怕,可怕的是諱疾忌醫。”
我強忍著疼痛,冷哼著嗤笑一聲。
“有病的是你們吧?你們喜歡讓她治,那就讓她給你們都治治!”
說罷,我用力推開柳菲菲,快速取下身上的設備,扔在江臨川身上。
他一時沒接住,設備砸在地上。
柳菲菲當場黑了臉色,咬唇瞪著我,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
“江琴羽你幹什麼?!”
許硯池見狀,一把推開我,將柳菲菲摟在懷裏安撫。
額頭撞在一旁的桌角上,血流了出來。
對上他憤怒而失望的目光,我什麼也沒說。
而是轉身進了臥室,撥通了學校的電話。
“喂,羅校長,我要求取消柳菲菲的保研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