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渣男白月光的替身。
渣男讓我穿白月光的衣服,學白月光笑。
可我有臉盲症,還伴有間歇性暴躁症。
我分不清誰是誰,以為他讓我學鬼笑。
我就半夜化了厲鬼妝,拿著菜刀在他床頭桀桀怪笑。
渣男嚇得心臟驟停,我也被保鏢誤殺。
死後發現自己穿成了虐文女配。
書裏的霸總正掐著我脖子,逼我給白月光輸血。
他說:“你身上流著和她一樣的血,這是你的榮幸,給我抽幹!”
我恍然大悟,原來給被月光獻血是榮幸啊。
我反手掏出針管,紮進霸總的大動脈。
“既然你這麼愛她,來!抽你的血更是你的榮幸!”
......
霸總傅城淵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鮮紅的血順著針管飆了出來,濺了我一臉。
我舔了舔嘴角,鐵鏽味。
挺新鮮的。
傅城淵疼得臉都歪了。
“薑離!你瘋了嗎!”
他怒吼著,想把針管拔出來。
我按住他的手,眼神真誠且無辜。
“別動啊,不是你說要抽幹嗎?”
“白月光小姐缺血,你作為深愛她的男人,這點血都舍不得?”
“你是不是不愛她?”
我靈魂三連問,手下卻死命把針頭往裏懟。
傅城淵痛得翻白眼,另一隻手想掐死我。
我雖然臉盲,但我反應快。
我抬起膝蓋,狠狠頂在他的兩腿之間。
“嗷——!”
這次是真正的雞飛蛋打的聲音。
傅城淵弓成了一隻大蝦,蜷縮在病床上抽搐。
旁邊的護士和醫生都看傻了。
他們大概職業生涯沒見過這麼硬核的抽血現場。
我拔出針管,看著裏麵半管子血,遺憾地搖搖頭。
“才這麼點,不夠啊。”
“傅總,你有點虛。”
我把針管隨手扔進垃圾桶,嫌棄地擦了擦手。
病床上的白月光白柔,此刻正瞪大眼睛看著我。
她本來在裝暈,現在是被嚇醒了。
她顫抖著手指著我:“薑離,你......你竟然敢傷城淵哥哥!”
我眯起眼睛,湊近看了看她。
這女的長得怎麼跟剛才那個護士有點像?
不對,跟門口那個保潔阿姨也有點像。
我有臉盲症,在我眼裏,除了我自己,大家都長得像馬賽克。
“你是誰?”
我歪頭問她。
白柔氣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我是白柔!你竟然裝不認識我!”
我恍然大悟:“哦,那個需要血的吸血鬼啊。”
白柔氣結:“我是貧血!重度貧血!”
我點點頭:“懂了,缺血。”
我指著還在抽搐的傅城淵:“那正好,趁熱喝。”
“他剛才流了不少,你在床單上舔舔,別浪費。”
白柔兩眼一翻,這次是真的暈過去了。
是被惡心的。
傅城淵進了急救室。
不是因為失血過多,是因為蛋疼和氣急攻心。
我作為他的合法妻子,理所當然地跟在外麵等。
但我餓了。
我摸了摸肚子,轉身去了醫院食堂。
打飯的大媽手抖,紅燒肉隻有兩塊。
我暴躁症犯了。
我一把搶過大媽手裏的勺子,給自己舀了滿滿一盆肉。
大媽剛要喊,我把勺子掰彎了。
大媽閉嘴了。
我端著盆坐在角落裏狂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