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整個幼兒園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驚愕地看著我。
被我死死按在地上的“歹徒”摘下了頭套,露出一張年輕又無奈的臉,是幼兒園的體育老師。
他咳嗽著,拍著地說道:“這位家長,快鬆手,我們隻是在進行防暴演習。”
我僵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慢慢鬆開了手。
這才看到,悅悅和其他小朋友們正被老師們保護得好好的,他們安然無恙,隻是用一種混合著嘲笑和不解的眼神看著我。
悅悅的臉漲得通紅,她覺得我讓她當著全校師生的麵,丟盡了臉。
白宇此時也從家長群裏收到了消息,開著豪車匆匆趕來。
他衣著光鮮,頭發梳得一絲不苟,與我這一身舊夾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看到這狼狽的一幕,立刻將悅悅護在身後,對我怒斥道:
“你這個人怎麼回事?有暴力傾向嗎?你嚇到孩子了你知不知道!”
“我......我以為......”我聲音幹澀,想解釋,想說我隻是太擔心了。
但白宇立刻打斷了我,他從錢包裏抽出幾張紅鈔票,像打發叫花子一樣扔在我麵前。
“家裏已經不缺雜工了,悅悅也已經不需要你了。”
“看你是個殘疾人,今天這事就算了,拿著錢去買點吃的吧。”
我抬起頭與他對視,他的語氣充滿了施舍,但眼裏卻是毫不掩飾的惡意和挑釁,那是勝利者對失敗者的蔑視。
悅悅躲在白宇身後,不滿地嘟囔道:“爸爸,別給這個臟瘸子錢,他就是個瘋子!”
我的心猛地一抽,像是被重錘狠狠砸中。
“悅悅,你真的不認爸爸了嗎?”
我的聲音都在發顫:“小時候,你最喜歡騎在爸爸脖子上,爸爸教過你,要做個正直善良的人,你都忘了嗎?”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白宇冷笑著打斷了。
“一個坐過牢的雜工,有什麼資格在這裏教育我的女兒?”
“我想怎麼教就怎麼教,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
他斜睨著我,壓低聲音:“老江,我勸你還是有點自知之明,別再來糾纏我們了,不然鬧得太難看,你這條殘腿怕是保不住。”
悅悅急於和我撇清關係,指著我對身邊的小夥伴們大聲說:
“你們看,他就是個瘋子!我根本不認識他!”
其他小朋友也跟著起哄:
“哈哈哈,瘋瘸子!”
“他長得好凶!像個壞人!”
白宇抱著悅悅,姿態優雅地對園長和其他家長道歉,言語間不停地暗示我精神有問題,一直糾纏他們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