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犯得輕,哈?
當初姚文青差點被騙嗑藥,我阻止了,周蘊看到了我和他拉拉扯扯的照片。
她認定了是我要害他。
在國際小提琴賽事上,毒品掉落的一瞬間,我成了音樂世家的醜聞。
所有獎項被收回,所有粉絲脫粉回踩。
她說過她會是我最忠實的粉絲。
可她在粉絲群裏證實了我吸毒的事。
母親被氣得吐血,抓著我的手質問我,字字泣血。
我抽了無數血,檢驗了千百遍......
如果不是她,母親的身體不會衰敗地這麼快。
結果這個罪魁禍首居然輕輕揭過。
“照桁,如果不能為伯母報仇,我一輩子都良心不安。”
“我願意為伯母償命,你呢,照桁?”
“你就願意蝸居在這裏?你的骨氣呢!”
是你們親手打下月亮,折了他的骨。
我哆哆嗦嗦地坐上了三輪車,打了好幾次火都沒打著。
她是淚失禁體質,眼淚不由自主地往下流。
“你連為伯母報仇都不敢,送上門的刀都不要嗎?”
我按住因脹痛顫抖的手,仔細斟酌著該說什麼。
“我媽媽把你當親女兒一樣對待。”
“你看在她的麵子上,不要再追究我的問題了。”
“姚文青的頒獎禮上,我是真的想死,臨時決定的,不是故意破壞。”
周蘊傻傻地站在原地,哭得破碎動人。
我看見她的樣子,像是看見了索命的鬼。
我不該一時心軟接濟她,助她一路成為最負盛名的青年畫家。
這種會哭的最會裝了。
我終於點著了火,迫不及待地開車離去。
後視鏡裏,她的傘落在地上,癡癡地望著我離去的方向。
女主不圍著男主轉,還想起了我這個過期白月光。
是姚文青的萬人迷光環失效了?需要拿我再祭旗?
我看著手上歪歪扭扭的疤痕,我已經沒什麼可失去的,隻是......
我還是想活,連著母親的那份。
連夜收拾好東西,隻等天亮就離開。
天微微涼,我扔掉最後一包垃圾被不遠處矗立的人影嚇了一跳。
我轉身就跑,明蔚追上來握住我的手,聲音急切。
“照桁,照桁,我終於找到你了。”
我甩不掉她的手,一巴掌打上去企圖打醒她。
她直接握住我的手往她臉上打。
“你打我吧,隻要你願意原諒我,跟我走吧照桁。”
我小聲呼痛,曾被她反複折斷的手指又傳來隱痛。
她鬆開手,一臉無措地站在原地。
我退後一步讓她看清我的全貌。
滄桑的麵容,無神的目光。
“你還能毀了我哪裏?”
“我身上又有哪個地方讓你不滿意了嗎?”
她身上上位者的氣場明顯,連打量都仿佛刀刮過全身。
她頹靡地擼了一把頭發。
“我以為,你死了,我不知道你會過的這麼慘。”
她拿出手機播放小提琴曲。
那是我為了讓她能夠睡著專門譜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