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鳳禦九天：我媽是女尊大將軍

第四章 縣城見聞與生計

“媽媽”抱著我，再次大步流星地走向那個令我恐懼的家。清晨的趙家村還很安靜，隻有幾聲雞鳴犬吠。

她走到我家院門前，這次連門都沒敲，直接抬起一腳，“砰”地一聲踹開了那扇並不結實的木門！

巨大的聲響驚動了屋裏的人。爸爸趙大偉還在睡回籠覺，被嚇得一個激靈坐起來，睡眼惺忪地吼道：“誰啊？找死啊！”

當他看清門口逆光站著的、眼神冰冷的“媽媽”時，剩下的咒罵瞬間卡在了喉嚨裏，臉上露出了見了鬼似的表情。

“媽、媽......你怎麼......”他結巴著，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看到了媽媽懷裏的我，立刻習慣性地遷怒，“是不是你這個死丫頭又把她放出來的？！”

他作勢要下床打我，“媽媽”卻一個箭步上前，單手就按住了他的肩膀。爸爸隻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壓下來，讓他動彈不得。

“你敢動她一下試試？”“媽媽”的聲音不高，卻帶著刺骨的寒意。

爸爸嚇得臉色發白，聲音都變了調：“你、你又中邪了？！昨晚剛請大師給你驅過邪......”

“媽媽”恍然大悟，眼神更冷：“哦？原來我這一身傷是這麼來的。驅邪？我看是你們心裏有鬼！”

她目光在屋裏一掃，看到了爸爸放在床頭的褲子，直接抽出了皮帶，在手裏掂了掂。

“看來，昨天的教訓還不夠深刻。”

下一秒，皮帶帶著破空聲，狠狠地抽在了爸爸的身上！

“啊——！”爸爸發出殺豬般的慘叫，在床上翻滾躲閃，卻根本避不開那如同長了眼睛般的皮帶。

爺爺奶奶被慘叫聲吸引過來，看到屋裏的情景，嚇得魂飛魄散。

“反了反了！快住手！”爺爺跺著腳喊。

奶奶更是直接嚇傻了。

爸爸一邊哀嚎一邊口不擇言地求饒：“別打了！別打了！請大師不是我的主意！是爸！是爸出的主意！錢也是爸出的！”

爺爺的臉瞬間變得慘白。

“媽媽”聞言，停下了抽打，緩緩轉過身，一步步走向爺爺。爺爺被她身上的煞氣逼得連連後退，直到後背抵住牆壁。

“媽媽”盯著他，一字一頓地說：“念在你是長輩，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她目光掃過地上哀嚎的爸爸，“他就是榜樣。清楚了嗎？”

爺爺汗如雨下，忙不迭地點頭：“清、清楚了......”

“媽媽”這才轉向麵無人色的奶奶：“娘，家裏錢還是你管著吧？拿點錢給我當盤纏，我去掙了錢還你。”

奶奶一句話不敢多說，顫抖著手從懷裏掏出一個手絹包，看也不看，直接抽出一張五十的紙幣扔過來。

“媽媽”接過那張綠色的紙幣，好奇地翻來覆去看了半天，似乎在研究這“紙”為什麼能當錢用。

奶奶見狀，以為她嫌少，嚇得又趕緊抽出一張紅色的一百元，雙手遞過來。

“媽媽”接住一百元，看向我，用眼神詢問。

我趕緊小聲說：“夠了，媽媽，坐車十塊就夠了。”

她點點頭，把一百五十塊錢揣進口袋，再次抱起我，無視身後噤若寒蟬的三人，昂首挺胸地走出了趙家大門。

走在村路上，清晨的陽光灑在我們身上，我第一次覺得呼吸如此暢快。

“媽媽，你好厲害啊！”我由衷地讚歎，摟緊了她的脖子。

她笑了笑，那笑容帶著灑脫和自信：“這有什麼？你媽媽我......嗯，一個女人，年輕力壯，被幾個男人欺負成那樣才奇怪。小琴你記住，我們女人生來頂天立地，不主動欺人，但若有人欺到頭上，必當加倍奉還！知道了嗎？”

我用力點頭。

“大聲點！”

“知道了！媽媽！”我響亮地回答。

她滿意地摸摸我的頭。

到了村口，她把我放下，看了看四周，目光鎖定在一棵野梨樹上。隻見她手腳並用，嗖嗖幾下就爬到了樹頂，摘了幾個品相不太好、但顯然熟透了的野梨，跳下來遞給我一個。

“出來的急，沒帶幹糧，先墊墊肚子。等到了城裏，媽媽帶你下館子。”

我開心極了：“真的嗎？媽媽！我們可以下館子？”

“當然！”她豪氣地點頭，隨即又拿出那一百五十塊錢，問我，“小琴，你認得這些錢嗎？夠我們坐車和下館子嗎？”

“認得！紅的是一百，綠的是五十！我們坐車來回十塊就夠！剩下的肯定夠下館子！”我肯定地說。

等車的時候，她對新世界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不停地問我關於車輛、道路、房屋的問題。我盡我所能地解答，感覺自己像個小小向導。

公交車來了，她看著這個龐然大物，臉上第一次露出了明顯的驚愕。上車後，車輛的啟動和行駛更是讓她緊張得繃直了身體，我趕緊握住她的手。她逐漸適應後，又開始對車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象、車內乘客的手機表現出極大的興趣。我教她認錢，教她看手機，告訴她視頻、支付是什麼，她聽得目瞪口呆，連連感歎：“你們這地方，真是......太神奇了！”

到了縣城，高樓大廈、車水馬龍再次給了她巨大的衝擊。她看著川流不息的汽車和玻璃幕牆反射的陽光，喃喃道：“這到底是何處？仙界也不過如此吧......”

我帶她去了我向往已久的德克基。她對明亮整潔的環境、自動點餐屏、還有手機支付感到無比新奇。當吃到炸雞和蛋撻時，她眼睛都亮了，風卷殘雲般吃完，讚歎道：“此等美味，便是......便是禦膳房也做不出來！”

吃飽喝足，生計問題擺在了麵前。她發愁怎麼掙錢，嘀咕著：“招兵？怕是行不通。扛大包？做腳夫？這一頓飯就花費近百文，坐吃山空不是辦法，還得送小琴上學......”

這時，隔壁桌幾個年輕人正在熱火朝天地看一個武術主播的直播，不時發出驚呼和打賞。

“媽媽”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她湊過去看了半天，還主動和那幾個小夥子搭話，問清楚了直播、打賞、平台是怎麼回事。

當她聽到主播靠表演功夫就能收到那麼多“打賞”時，眼睛瞬間亮得像星星！

她拉著我離開快餐店，興奮地說：“小琴！媽媽知道怎麼掙錢了！”

“媽媽你要做武術直播嗎？”我立刻猜到了她的想法。

她驚訝地看著我，隨即大笑：“好你個小機靈鬼！真聰明！看來這書必須得念！走，找個寬敞地方，咱們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