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二天，我拉著他逛遍了城裏所有高端婚紗店。

成品婚紗自然很難完全合身。

我故意挑剔，讓他陪著我試了一整天，最終一無所獲。

回去的車上，我唉聲歎氣：“都怪我不好，那麼不小心。”

顧衍笑了笑，語氣依舊溫和：“沒事，慢慢挑，總會找到合適的。”

我盯著他的眼睛，突然說：“顧衍，婚紗壞了，是不是意味著我們不吉利？要不......這婚就別結了吧？”

“吱——！”

一個急刹車，我因慣性向前傾，被他用手臂穩穩護住。

“沒事吧？”他問，聲音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

我搖搖頭，假裝無辜：“怎麼了？我開玩笑的。”

他猛地攥緊我的手，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我的骨頭，一把將我擁入懷中，聲音低沉而急促：“晚晚，這種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你不知道嗎？”

是嗎？

顧衍，這不正是你們計劃的一部分嗎？

陪我挑婚紗，陪我寫請帖，陪我製造幸福的假象，然後再親手撕碎。

我不過是在配合你的演出啊。

你在害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