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淩晨兩點。
派對散場後的死寂。
江嶼房間的燈滅了。
夜雨敲窗,樹影婆娑。
「嗯?」
他翻身,卻被人按住。
因為我跨坐在他腰間。
他瞬間驚醒。
嗆咳起來。
「蘇念,你瘋了?」
我沒動。
他緩過呼吸,額前碎發微濕。
靜默幾秒。
「又做噩夢了?」
他眼神清明,仿佛我隻是和小時候一樣,因噩夢尋求安撫,無關風月。
「江嶼。」
我有些坐不穩。
「你爸媽出差了,我爸媽也不在家。」
「所以?」
他那雙桃花眼眯起,帶著警告。
「你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
他抬手覆住眼睛,喉結滾動。
「下去。」
低沉的聲音在黑暗中磨過耳膜。
「不要。」
他被我氣笑。
「行。
「你繼續。」
他眼尾微挑。
「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嗎?」
我不知道。
他比誰都清楚。
我家教嚴,性子悶,乖得近乎木訥。
根本不懂這些。
我隻是不甘心。
「江嶼,我不會一直喜歡你的。」
他無所謂地笑了笑。
「我會喜歡上別人的。」
他別開眼,大手箍住我的腰,輕易將我挪到一旁。
「挺好。
「找個踏實穩重的,適合你。」
安分守己。
不像他這樣,隨性恣意,像抓不住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