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著塞滿郵箱的問候,我挨個查看起來。
和喬悅可在一起後,我就進了喬家的公司。
本來以我的簡曆,起碼是項目經理起步。
可喬悅可說,這樣的優待會讓其他人覺得,是董事長徇私。
所以,她安排了我從實習生做起。
我能力在這裏,也就沒在意這些小事。
在公司打拚數年,我帶著手下員工完成一個又一個大項目,可卻連總監的位子都沒升上去。
同齡校友早就年薪百萬,我還在拿著五十萬出頭的年薪。
想挖我的人不計其數,我卻堅持為了喬悅可留下。
她總是說。
“等我們結婚了,公司都是你的,你還跟我計較這點兒工資幹嘛!”
那時候的我太過天真,為了和她在一起,放棄了很多讓人眼熱的offer。
直到父親的去世,才給了我重重一擊......
我挑了幾個合適的,電話打過去約定了麵試時間。
“顧先生,我司一直希望您能跳槽過來,我們願意給出五百萬年薪,希望您能慎重考慮。”
既然決定離開,我不再猶豫,回家收拾東西。
看著桌上擺著的相框,我嘲諷一笑。
這個家裏,即便是合照,擺的也是喬悅可和楊傑希的合照,甚至還專門為楊傑希留了一間客臥。
有時候,我真覺得自己才是這間屋子裏的外人。
正當我收拾的時候,喬悅可從房間出來了,她站在門口不肯讓步。
“文州,有什麼事我們不能好好談?我真的就隻把楊傑希當閨蜜看,你能不能別鬧了。”
我默不作聲,推開她要出門。
從前總是我先低頭,第一次見我這樣冷淡,喬悅可氣惱不已,狠狠推了我一把。
“你沒長耳朵嗎?聽不到我說話?”
我背著包沒站穩,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背包裏傳來“哢嚓”一聲悶響,我臉色一白,連忙打開包。
喬悅可還在生氣,正準備拉我,卻忽然看到了我包裏的東西。
“這......這是什麼?”
她從地上撿起一張死亡證明,又看了看我包裏碎成一片的骨灰盒。
“叔叔、叔叔他不是在醫院治病嗎?怎麼會......”
我一把從她手裏奪過死亡證明,冷冷道。
“我拿不到20萬,他沒等到腎源。”
喬悅可麵上空白了幾秒,忽然惶恐起來。
“文州,你為什麼不早跟我這些,我不知道!”
我將背包拉好抱在懷裏,疲憊地不想再多看她一眼。
“你不知道我缺救命錢?我說了多少次了,你信嗎?”
“在你眼裏,我不是一個為了幾個臭錢咒自己親爸的拜金男嗎?”
喬悅可啞口無言,試圖辯解什麼,可抓著我的袖子說了半天,她也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就在這時,門忽然打開,楊傑希出現在門口,手裏抱著一捧紅玫瑰。
“悅可,要不是我剛剛在門口遇到了花店員工,我都不知道你為我準備了這樣的驚喜,這玫瑰我很喜歡。”
說完,他抬頭看到了我,臉上露出不屑嘲諷的神情,加大了音量。
“還有花裏的戒指,要不是我細心,差點兒沒發現。這是意大利手工定做的戒指吧,可是要不少錢呢。”
說完,他刻意轉動了下手腕,露出食指上帶著的藍寶石戒指。
麵對這種示威,我沒有半點兒傷心,淡淡道。
“是嗎,祝你們幸福。”
楊傑希嫌棄地撇了我一眼:“門當戶對還是有道理的,像你這種窮酸貨色,也妄想和悅可結婚?”
“人貴在有自知之......”
“啪!”
話還沒說完,喬悅可抖著手狠狠扇了楊傑希一巴掌。
“誰允許你碰這花和戒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