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爸爸也提著兩袋奢侈品匆忙迎了上去,聽著一家人喜悅的慶祝聲,我還是忍不住出聲。
“可以讓我進去手術了嗎?”
陸澤遠抱著男孩走近,滿臉嫌惡。
“你姐姐剛手術結束出來一家人圍著說幾句,你就一定要這麼掃興?”
護士將沈清鳶的產床推到我的跟前,她看了我兩眼遞給我一條紅繩。
“這是澤遠生產前特意求的,我將好運傳給你。”
我冷笑一聲拒絕。
沈清鳶瞬間紅了眼眶伸手拉住我的衣袖:“妹妹是不是在怪我?剛剛那個情形我真的是沒有辦法,醫生說我必須立即手術。”
沒等我開口,陸澤遠等在周圍的親朋們也帶著禮物趕了過來。
見我陰沉著臉對待沈清鳶,紛紛不滿開口。
“沈蘇晚,同為產婦,何況你姐姐剛手術結束,你這樣的態度對她是不是太過分了?!”
沈清鳶見狀眼眶一紅哭了出來。
“不怪妹妹,是我沒和她打招呼占用了手術室,你們不要怪她,動了胎氣可不好。”她回來的這三個月裏表麵處處維護我這個妹妹,甚至連選房間都說選我對麵的保姆間就好,姐妹之間要多陪伴。
可背地裏隻要是我看上的東西,她都會用雙倍價格買下。
而後假惺惺地來一句:“爸爸叮囑櫃姐要多給我留好東西,你喜歡的話送給你用。”
我冷哼兩聲甩開她的手,語氣冰冷。
“讓開!我現在要生產!”
誰料陸澤遠卻一把捏住我的手腕逼迫,“立即給清鳶道歉!”
“澤遠!”沈清鳶聲音顫抖,“讓她先去生孩子吧!”
陸澤遠輕拍兩下她的手安慰,扭頭轉向我時卻滿眼的寒意。
他一字一頓道:“沈蘇晚,今天你必須給清鳶道歉,否則哪也別去。”
我疼得渾身發抖,下腹的陣痛越來越密集。
可陸澤遠卻像一座山似的擋在我麵前,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
周圍的親戚們也指責我不懂事、太任性。
我徹底怒了。
“陸澤遠,所以你現在是寧願我一屍兩命,也要這個道歉是嗎?”
陸澤遠上前一把抓著我的頭發逼著我起身:“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公安見狀最終還是穩住了場麵,床邊的儀器不斷發出報警聲。
我的意識開始逐漸模糊。
我看了看時間,很快了,再有五分鐘我就可以徹底脫離這個世界了。
現在我要的不過是一個推手。
我強忍著不適扒出體內的儀器丟了出去吼道:“我不生了!你們不就是想要我死嗎!我今天就死給你們看!”
臨院的醫生見我放棄,趕忙勸說。
“你別犯傻,身體是最重要的,隻要醫院配合,我們十分鐘就可以開始手術。”
陸澤遠當即暴怒直接將儀器抬起重重摔在了地上,指著我罵道:“你就是個潑婦,怎麼?想報複我們訛一筆?!”
一旁親朋的臉色瞬間變了。
媽媽安排好手術室後聽見這一幕也停下了腳步,一臉不可置信。
“蘇晚,你為什麼總是要跟清鳶爭呢?她和你不一樣。”
我直接笑出聲,眼前隻能看得清大概輪廓。
“是,我就是個假千金!我把命還給你們!”
陸澤遠冷嗤兩聲喊道:“爸媽,我們先送清鳶回病房,她要胡鬧就由她去吧!”
係統聲再度從腦海中傳來。
“宿主的血液存留指標已經達到約定值,是否立即脫離?”
我喃喃回應:“立刻。”
下一秒,我痛苦尖叫一聲就徹底暈了過去。
醫生看著心臟檢測儀徹底慌了神。
“病人已經失去生命體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