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雪,三天後會有人為你秘密剖腹產,葉青禾也會被我安排的車撞進醫院,摘除子宮。”
“以後她會照顧我們的孩子,你就放心吧。隻是你剛生好就要出國,我實在是很心疼。”
“哥,我就知道你最疼我。”傅聽雪依偎著傅景言躺在床上,“謝謝你為我搶回名額。”
“那個名額本就屬於你。對了,她偷你作品才得到第一名的那張圖,我看過了,太有靈氣了,你比過往的作品強了很多。聽雪,你進步了。”
“還有,我會給我們的孩子取名叫慕學,學和雪同音,是我永遠愛你,念你的意思。我和孩子等著你學成歸來......”
葉青禾站在門外,無聲地笑了。
如果傅景言知道,他讚不絕口的設計,真的出自她的手,會是什麼反應?
還有上輩子她疼愛了五十年的白眼狼,原來連名字,都透著對傅聽雪的愛。
心口卻再也感覺不到疼,她不會再為不相幹的人牽扯情緒了。
因為,不值得。
知道了傅景言接下來的計劃,葉青禾打算明早就離開,絕不讓他得逞。
可第二天一早,她剛要出門,卻被兩名公安攔住去路。
“傅聽雪同誌是住這裏嗎?我們接到舉報,之前西餐廳失火事件,是她指使他人縱火,擾亂公共治安,必須拘留三天進行懲罰。”
“你們搞錯了!”
傅聽雪在屋內慌亂地叫著。
她躲到傅景言身後,猛然指向葉青禾:“是她,是她做的!”
“不是我!”麵對無妄之災,葉青禾忙道,“可以把那個縱火的人叫過來,讓他指認是誰指使他的。”
公安也覺得有道理,剛要采納她的建議,傅景言卻沉聲開口。
“這件事是我妻子葉青禾做的。”
“如果你們不信,我願以自己的名譽擔保,我所言屬實。”
“傅校長都這麼說了,我們信得過您。”
公安再無遲疑,給葉青禾戴上手銬。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葉青禾拚命掙紮,“你們不能冤枉好人!”
傅景言假裝安撫她,卻在她耳邊低聲警告:“聽雪馬上要出國,不能有汙點,這個罪名隻能由你來擔。你乖乖聽話,我保證三天後就接你出來。”
葉青禾隻覺得可笑至極!
他當然會保證。
因為三天後,他還等著把她撞進醫院,讓她當冤大頭!
可惜葉青禾人微言輕,無論她怎麼辯駁,都無人相信。
最後,她被關進了看守所,一進去,就遭到其他犯人慘無人道的毆打。
尤其是右手,被一次次按在牆上撞擊,一根根碾碎指骨,甚至用磨尖的牙刷,刺穿了她的掌心。
葉青禾從最初的慘叫,到最後連呼痛的力氣都沒了,抽搐著躺在冰冷的地上。
隔天,傅聽雪得意洋洋地來探望她。
“縱火的事,是我故意舉報自己的。因為我知道,我哥會幫我陷害你。”
她看著葉青禾慘不忍睹的右手,笑容燦爛得刺眼。
“那些犯人收了錢,事情辦得還真不錯呢。別怪我狠心,我雖得到了出國名額,但隻有讓你有了汙點,右手也徹底廢了,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你出來後就安分守著我哥過日子吧,畢竟你這種沒用的女工,除了當家庭主婦,沒有別的出路!”
傅聽雪笑著離開時,葉青禾恨得心都在滴血。
她茫然地看著四麵高牆上,那一小塊鐵窗。
難道她的夢想,真的要就此斷送?
葉青禾實在不甘心,她甚至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如果他們要毀了她,那她就拉著他們一起下地獄!
可就在葉青禾絕望之際,她竟然被人保釋了。
她按捺著一顆快要飛出胸腔的心奔出看守所,就看到廠長等在外麵。
“小葉同誌,我相信你的為人,想盡辦法總算擔保你出來了。你出國的事也不會受到影響,快收拾一下行李,準備提前出發!”
在監獄裏被欺負得那麼慘,都沒掉一滴淚的葉青禾,此刻潸然淚下,哽咽不已。
“廠長,謝謝你!我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
廠長隻微笑道:“你學成歸來,成為建設祖國的人才,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
葉青禾鄭重地點頭,她將早已寫好的舉報信交給廠長,翌日一早,便乘上飛機,飛向她渴求了兩輩子的夢想之路。
當天傍晚,傅景言捧著一束花,站在看守所外。
他抬腕看了看英納格手表。
這個時間點,傅聽雪已經在進行剖腹產手術。
他的餘光瞥向一旁的小路。
那裏,一輛小貨車隨時待命,隻等葉青禾出來,便“不小心”撞上她。
然而,一直等到太陽落山,都不見葉青禾的身影。
傅景言心頭焦急,敲開了看守所的門。
“請問,葉青禾同誌什麼時候出來?”
“葉青禾?這位女同誌昨天就被保釋啊,保釋理由是今早要出國進修,這會兒估計人都到巴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