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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什麼？”

媽媽輕嗤，不再和他廢話。

“來人，把閑雜人等，給我扔出集團！”

周明凱怒吼一聲，氣得渾身發抖。

“你敢！”

看著不作聲的股東們，他牙都要咬碎了，隻能放下姿態。

“老婆，我們好歹是夫妻啊，你的不就是我的，何必鬧得這麼難看？”

我站一旁冷笑。

這樣的人，怎麼會成為我的父親。

真是惡心！

昨晚，我聯係了閻王。

用自由換取了絕大部分股東，或犯罪、或出軌的證據。

才能在今天拿捏住他們。

媽媽側目，看著男人虛偽的麵孔隻覺得惡心。

“周明凱，你輸了，馬上給我滾出去！”

她補充一句。

“對了，離婚協議我已經擬好了，淨身出戶，趕緊簽字。”

“我不離婚！”

周明凱有些慌了，他做小伏低做了十年！好日子才過了幾天！

現在一夜之間什麼都沒了。

絕對不可能！

他隻能下意識求情。

“老婆，我們之間有誤會，你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難道我們過去十年的情份都是假的嗎？”

媽媽掀起眼眸，裏麵的冷漠讓周明凱心慌。

“滾。”

“你！”他臉色漲紅。掙脫開保安的束縛，惡狠狠開口，“好，你給我等著！”

他若有似無看向我所在的方向，冷冷勾唇，叫我心頭一跳。

周明凱離開後，宋薇立馬迎了上去。

得知結果，破口大罵。

“這個賤人！”

“到底怎麼做到讓股東集體倒戈的！”

周明凱眼中閃過狠戾，“我記得，你家有個親戚是不是認識一個德高望重的道士？”

宋薇點頭，不明所以。

“是，不過你問這個幹什麼？”

周明凱想到方才的事，還有昨日黎璃的話。

“恐怕，我那個好女兒，回來了。”

宋薇雙腿一軟，臉上血色在刹那間消失，顫抖又驚恐。

“你，你說什麼呢！”

她壓低聲音，呼吸急促。

“周知鳶是我們看著被鯊魚分屍的！怎麼可能回來！”

“難道......”

她背後有些發涼。

周明凱深吸一口氣，“我了解黎璃，在她心裏，周知鳶最重要。”

“從她突然精神正常，到今天頻頻看向會議室的角落，都讓我有一個猜測。”

他看著嚇得臉色蒼白的女人，安撫了一下。

“有神就有鬼，怕什麼，抓起來就是了！”

他惡狠狠呢喃。

“抓住了周知鳶，害怕拿捏不了黎璃那個賤女人？嗬！”

一個小時後。

兩人來到了京郊一處偏僻的住宅。

推開門，滿牆都是符紙和銅錢。

一個老人走出來，看了一眼兩人瞬間駐足。

“你們身邊，有不幹淨的東西。”

宋薇咽了咽口水，周明凱卻不怕。

“大師，請您幫我抓住她，酬勞不是問題。”

老人沉思。

遞上前一根繩子，“確定方位扔過去，不幹淨的東西就會被鎖住。”

周明凱接過。勾唇，滿臉陰鷙。

傍晚，別墅臥室裏。

媽媽躺在我身邊，拿著故事書。

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讓我鼻尖有些酸澀。

“媽媽，其實我......”

她打斷我，“別說話，媽媽哄你睡覺。”

我沉默下來，心頭沉甸甸的。

媽媽應該知道了吧，隻是不想拆穿，也沒有勇氣麵對。

聽著她的搖籃曲，我慢慢閉上了眼睛。

一刻鐘後，屋內安靜下來。

一滴眼淚砸在我的臉上，我睫毛顫抖了一下，聽見媽媽顫抖沙啞的聲音。

“我害怕，鳶鳶別離開媽媽......”

她聲音哽咽，半點不見白天的冷漠，還帶著乞求。

她不知道鬼魂其實不用睡覺。

我閉著眼，忍住胸腔肆虐的酸澀和難過。

同樣在心裏乞求。

“一個月，時間再慢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