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岑鋒第七次搞砸父親交代的S級任務後,
我跪了三天三夜,終於換來父親對我們婚事的鬆口。
可我無意間聽見岑鋒和心腹的對話。
“鋒哥,這第七次S級任務隻差臨門一腳了,老爺子答應過事成立馬讓你娶大小姐,怎麼又要放水?”
岑鋒隨意彈了彈煙灰,
“阿月陪了我多年,我要是真結婚了,她怎麼辦?隻要我一直完不成任務,就能把兩邊都穩住,不好麼?”
阿鬼嘶了一聲。
“你真夠狠,守著白月光,又用婚約吊著大小姐,就不怕她哪天清醒了,跟你翻臉?”
岑鋒語調散漫,帶著港城夜風裏特有的涼薄。
“阿月身體不好,至於宋妍?我隻拿她當床伴而已,散了就散了。她權勢大,身材好,我也玩得挺開心。”
“不過這幾年她年紀大了,越來越煩,我正愁怎麼甩掉她。”
我的眼淚不受控製地滑落。
後來,當我再次聽見父親為了我的婚事和幫派元老激烈爭執。
我推門而入,“爸,我答應聯姻!”
......
話一出口,兩人都不敢置信地看向我。
父親欲言又止,“妍妍,你......”
我拉著父親的手,笑中帶淚,“爸,這麼多年,我也是該清醒了。”
陳叔喜出望外:“好好好,大小姐想通了就好!”
“我趕緊給江家回個信,這就準備婚事!”
像是怕我反悔,陳叔一溜煙就跑遠了。
這時,岑鋒推門進來,神色緊張。
“準備婚事?你們在說什麼?”
父親冷笑一聲,“當然是妍妍的婚事!”
岑鋒臉色驟變,“不行!”
很快,他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立馬解釋道:“老爺子,這次任務又失敗了,我沒有資格娶妍妍。”
“這次,我甘願受三百鞭家法!下次,我一定為妍妍拿下S級任務做聘禮!”
看到岑鋒緊張的模樣,即使我早已知道真相,心中還是酸澀不已。
他寧願主動受罰也要阻止婚事,曾經的我到底有多傻,才看不出一次又一次的推辭和謊言。
受刑時,粗鞭落在岑鋒的背上,瞬間皮開肉綻。
岑鋒咬緊牙關扛下。
很快,鮮血浸透了他的襯衫,他的身形也開始搖搖欲墜。
岑鋒偶爾會抬眼看向我,眼神裏有強忍的痛苦,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祈求。
若是以前,看到他這般模樣,我早就心疼地撲上去為他扛下。
我心疼他任務失敗已經一身傷痕,主動替他受過一百杖責,兩百鞭刑,三天水牢......
最嚴重那次,我在床上奄奄一息躺了半個月。
他那時紅著眼眶抱著我發誓:“妍妍,你是我此生唯一的妻,我一定會娶到你!”
回憶像淬了毒的針,紮得我心臟一陣緊縮。
現在想來,真是諷刺。
行刑完畢,岑鋒被扶回房間前,將一條寶石手鏈塞在我手心。
“妍妍,這次任務失敗,是我在危急關頭突然折返,去買了這條手鏈,我覺得你一定會喜歡。”
“信我,等我養好了傷,我立馬去接S級任務,不會讓你等太久。”
我摸著手鏈,心中很不是滋味。
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去找他說清楚。
剛到門口,就聽見裏麵傳來啜泣聲。
透過門縫,我看見一個身穿白裙的女孩撲在他懷裏。
比女孩麵容更刺眼的,是她脖子上的寶石項鏈。
和我的手鏈明顯是同款,可她的寶石卻更大更純淨。
“鋒哥,你怎麼傷得這麼重......”
岑鋒忍著疼痛安撫,“為了我們阿月,再重的傷都值得。”
阿月哽咽道,“鋒哥,你娶了她算了,我不要名分,隻要能陪在你身邊就好。”
岑鋒捧住女孩的臉,吻去上麵的淚水。
“傻丫頭。”
小心翼翼地姿態,仿佛是捧著易碎的珍寶。
岑鋒的吻一路向下,屋內水聲漸起。
我的心像被撕裂般疼痛。
他是港城最烈的鷹,我一直以為他的愛隻會凶猛炙熱。
我們每次的交融,都隻有粗暴的占有,每一次不讓我酸疼到下不來床都不罷休。
卻沒想到,他不是不會,隻是那份溫柔從未給過我。
心口那片為他沸騰了多年的滾燙,在這一刻徹底冷卻,凝固成冰。
正要離開時,我不小心碰到門,發出一聲輕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