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靳伊顏再次醒來,發現自己被粗糙的麻繩捆得結結實實,動彈不得。
她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冰冷的水泥天花板。
這裏是看守所。
靳伊顏的心瞬間沉入穀底,她是被那輛車撞暈之後帶過來的!
怪不得厲景同會出現在家裏哄她,就算她不跑,估計在家裏也會被打暈送過來。
“醒了?”一個獄警靠在欄杆邊,懶洋洋地瞥了她一眼,“醒了就老實點。”
靳伊顏掙紮著坐起身,她抬起頭,目光冷靜得可怕:“你們這是非法拘禁。我是一名律師。我要打電話。”
獄警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
“靳律師,別白費力氣了。厲總都打點好了,讓你在這兒冷靜幾天。他說你情緒不太穩定,我們這也是為了你好。”
另一名年紀稍長的獄警端著水杯走過來,一副過來人的口吻,開始和稀泥:“靳小姐,你也別怪我們。厲總那樣的人物,我們可得罪不起。再說了,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你何必鬧到這個地步呢?厲總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跟你求婚,你倒好,直接把人家的臉往地上踩。男人嘛,都是要麵子的。你現在服個軟,等厲總氣消了,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他們一唱一和,話裏話外都在指責她不懂事,逼得厲景同不得不采取這種極端手段。
這套道德綁架的說辭,放在前世,或許還能讓她產生一絲自我懷疑。
但現在,隻讓她覺得可笑。
靳伊顏的目光驟然變得淩厲。
“你的意思是,我被他綁架到這裏,是我活該?”
靳伊顏的眼神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非法拘禁,濫用職權,協助綁架!你們每一個人,都是共犯!等我出去,你們有一個算一個,誰都別想跑!等我出去了,我也會對你們說一句,活該!”
那一番話讓幾個獄警的臉色都變了。
他們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柔弱的女人,氣勢竟然如此駭人。
為首的獄警臉上有些掛不住,色厲內荏地吼道:“你少在這嚇唬人!有本事你先出去再說!給我老實待著!”
說完,他便帶著其他人,砰地一聲關上外麵的鐵門,落荒而逃。
三天後,探視室的門被打開了。
進來的不是厲景同,而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盧霏霏。
她穿著一身香奈兒最新款的連衣裙,踩著高跟鞋,得意洋洋地走到她麵前。
“靳律師,別來無恙啊。”盧霏霏嬌笑一聲,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她狼狽的模樣,“嘖嘖,幾天不見,怎麼憔悴成這樣了?”
她掩著唇,笑得花枝亂顫:“你說你這是何苦呢?早點認清自己的位置不好嗎?隻要我勾勾手指頭,景同什麼都願意為我做。把你綁起來,不過是他哄我開心的一個小把戲罷了。”
靳伊顏低垂著頭,淩亂的發絲遮住了她的臉,肩膀微微聳動,看起來像是在無聲地哭泣,一副被徹底擊垮的脆弱模樣。
盧霏霏看到她這副樣子,心中的得意達到了頂峰。
她最享受的,就是將這個曾經高高在上的女人踩在腳下的快感。
她湊得更近了些,壓低聲音,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說:“你知道嗎?景同說了,你這輩子都別想出去了。他會對外宣布你精神失常,需要長期療養。”
靳伊顏的肩膀抖動得更厲害了,仿佛承受不住這巨大的打擊。
就在盧霏霏心滿意足,準備欣賞她崩潰大哭的醜態時。
一直低著頭的靳伊顏猛地抬起了臉!
“啪!”
一個清脆響亮的耳光,用盡了靳伊顏全身的力氣,狠狠地扇在了盧霏霏的臉上!
盧霏霏整個人都被打懵了,白皙的臉頰上瞬間浮起五道鮮紅的指印。
她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瞪著靳伊顏,幾秒鐘後,尖銳的慘叫聲才衝破喉嚨。
“啊!!你敢打我!你這個臭女人!”
靳伊顏緩緩收回手,揉了揉發麻的手腕,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打你?這隻是個開始。”
“我要讓你知道,惹了我,是什麼下場!”
盧霏霏氣得渾身發抖,她指著靳伊顏,歇斯底裏地尖叫:“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今晚就要讓你死在這裏!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哭喊著跑了出去。
當天深夜。
幾個高大的男人身影躡手躡腳地走進了房間。他們身上帶著濃重的酒氣,借著走廊透進來的微弱光線,一步步朝她的床鋪逼近。
為首的那個黃毛搓著手,壓低了聲音,語氣下流:“大哥,就是這妞兒?長得還真帶勁兒。”
另一個人已經迫不及待:“別廢話了,趕緊辦正事!盧小姐可說了,隻要把她辦了,拍下視頻,錢少不了我們的!”
靳伊顏她下意識地向牆角縮去,但狹小的床鋪根本無路可退。
一個男人已經撲了上來,粗糙的大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腳踝,用力向外拖拽。另一個男人獰笑著,伸手就去撕扯她身上的囚服。
就在那隻肮臟的手即將觸碰到她胸口的瞬間,靳伊顏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她用盡全身力氣,猛地抬起頭,狠狠地朝著壓在她身上的男人的手腕,一口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