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姐妹齊燭在婚禮當天被入室歹徒捅死,我卻穿著她的婚紗嫁給了新郎。
齊燭家人來婚禮現場鬧,被我叫保安拖了出去。
村民們罵我無恥至極,我卻挽著新郎的手,住進了他們準備的婚房。
五年後,我被夫家掃地出門,閨蜜的妹妹齊蓁卻成了國內頂尖的心理學專家。
她把我抓進一家精神病院,當著她家人的麵,將我綁在椅子上。
“阮溪,你這個踩著我姐屍骨上位的賤人!我姐姐死不瞑目!”
“你當年那麼得意,今天我就讓你也嘗嘗絕望的滋味!”
“我會用深度催眠,讓你把你當年所有的惡毒想法,當眾說出來!”
可當催眠儀器念出我內心深處的第一句話時,齊蓁整個人如遭雷擊,癱倒在地。
1
我被前夫陸家像扔破爛一樣掃地出門時,全身上下隻剩下不到一百塊錢。
還沒來得及感受深夜的寒風,一輛黑色商務車就停在我麵前,幾個黑衣壯漢不由分說地將我架了上去。
再睜眼,我已置身於一家昂貴的私人精神病院。
冰冷的皮質束縛帶勒得我手腕生疼,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消毒水味,讓我陣陣作嘔。
“啪!”
一個清脆的耳光狠狠甩在我臉上,火辣辣的疼。
我被打得偏過頭,嘴角滲出一絲血腥。
齊燭的媽媽周雅芬,指著我的鼻子,眼裏的恨意幾乎要將我吞噬。
“你這個掃把星!克死我女兒的賤人!你還有臉活在這個世上!”
我狼狽地抬起頭,看到了房間裏的所有人。
齊燭的父親齊國棟,臉色鐵青地坐在一旁。
她的哥哥齊墨,眼神複雜地看著我,眉頭緊鎖。
而站在他們最前方的,是齊蓁。
五年不見,她早已褪去了當年的青澀,一身剪裁得體的白大褂,襯得她像個高高在上的審判官。她是我最好閨蜜齊燭的親妹妹。
此刻,她正用一種輕蔑的眼神睥睨著我。
“阮溪,五年了,你這身落魄的樣子,可真是大快人心。”齊蓁的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情感。
她走到我麵前,居高臨下地宣布:
“今天,我會用我最新研發的潛意識讀取技術,對你進行深度催眠。”
“我要讓你,把你當年是如何處心積慮搶走我姐夫,如何踩著我姐姐的屍骨上位的那些惡毒肮臟的想法,一字不漏地,當著我們所有人的麵,說出來!”
她的話像一把尖刀,瞬間刺穿我早已麻木的心臟。
我臉色慘白,身體控製不住地顫抖起來,拚命地搖頭。
“不......不要,齊蓁,求你了......”我哀求地望著她,聲音嘶啞。
“當年的真相,會毀了你們全家!你會後悔的,你真的會後悔的!”
“後悔?”齊蓁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她冷笑一聲,眼裏的嘲弄更深了。
“我最後悔的,就是當年我姐瞎了眼,把你這種白眼狼當成朋友!現在想求饒?晚了!”
她不給我任何辯解的機會,親自拿起兩個連接著複雜儀器的電極片,一步步向我逼近。
“你這種人,隻配在世人麵前,被揭開最醜陋的畫皮,然後爛在地獄裏!”
冰冷的金屬貼片猛地按在我的太陽穴上,那刺骨的涼意讓我渾身一抖。
我絕望地看向齊墨,那個曾經像親哥哥一樣待我的男人。
他迎上我的目光,眼神閃爍了一下,最終還是痛苦地別過了頭。
齊蓁按下了啟動鍵。
“嗡——”
儀器發出的低頻嗡鳴聲瞬間灌滿我的大腦,我的意識開始下沉,眼前的景象逐漸模糊、旋轉。
房間的白牆上,一道光束投射下來,形成一塊巨大的投影屏。
所有人都死死地盯著那塊屏幕,等待著我那肮臟不堪的內心,被一寸寸剝開,公之於眾。
2
屏幕上出現的第一個畫麵,是我嫁入陸家後的生活。
富麗堂皇的別墅裏,新郎陸澤,那個本該屬於齊燭的男人,正用冰冷的眼神看著我。
“阮溪,你真讓我惡心。”
他語氣裏滿是嫌惡:“從今天起,你就睡在這裏。別想爬上我的床,你不配。”
夜裏,我蜷縮在冰冷的地板上,凍得瑟瑟發抖。
而他,就在不遠處的柔軟大床上安睡。
我在陸家的日子,過得連個傭人都不如。
陸澤的父母當著所有親戚的麵,指著我的鼻子罵我是“不守婦道的狐狸精”、“踩著死人上位的喪門星”。
我默默地承受著一切,洗著堆積如山的碗碟,擦著一塵不染的地板,吃著他們剩下的殘羹冷飯。
看到這些畫麵,治療室裏的齊家人沒有一絲一毫的同情。
齊母周雅芬更是惡狠狠地啐了一口。
“活該!賤人!這都是你應得的報應!跟我女兒受的苦比起來,這算什麼!”
齊蓁抱著手臂,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開始嘲諷我。
“怎麼,阮溪,現在是想用這些記憶來賣慘,博取我們的同情嗎?可惜啊,太晚了!你越慘,我隻會越高興!”
我閉上眼睛,心如刀絞。
就在這時,屏幕上的畫麵突然一轉。
湛藍的天空下,是一望無際的金色沙灘。
三個穿著白裙子的女孩在海邊迎著風奔跑,手裏牽著五顏六色的風箏。
“溪溪,快看!我的風箏飛得最高!”
少女時期的齊燭,笑得明媚又燦爛,她回過頭,朝我揮著手。
一旁的齊蓁,還紮著兩個小辮子,她追著齊燭,奶聲奶氣地喊:“姐,你等等我!”
那是我記憶裏,最珍貴、最溫暖的一段時光。
齊蓁臉上的冷笑出現了一瞬間的凝固,那雙漂亮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極快的恍惚。
但很快,那絲恍惚就被更深的冰冷和憎惡所取代。
“閉嘴!”她像是被刺痛了般,厲聲對我吼道。
“別用這些肮臟的回憶來玷汙我姐!你不配!你根本不配出現在我們的回憶裏!”
她的情緒變得激動,似乎急於看到我更惡毒的內心。
果然,下一秒,屏幕的畫麵再次跳轉。
那是齊燭婚禮的前幾天,在一個昏暗的典當行裏,我正鬼鬼祟祟地將一條項鏈遞給櫃台後的老板。
那條項鏈,齊家人一眼就認了出來。
那是齊燭十八歲生日時,我送她的禮物。
後來她又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把它回贈給了我,說這是我們友誼的見證。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早就居心叵測!”
齊父齊國棟猛地拍案而起,氣得渾身發抖。
“她早就覬覦我們齊家和陸家的錢財了!為了錢,她什麼都做得出來!”
齊母也跟著咒罵。
“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小燭對她那麼好,她卻在背後算計這些!畜生!”
齊蓁鄙夷地看著我,眼神裏最後的一絲猶豫也消失殆盡,她仿佛已經看到了最終的真相,更堅信我就是一個為了錢可以出賣一切的、徹頭徹尾的拜金女。
3
齊蓁似乎已經等不及要看我最核心的罪證了。
隨著她冰冷的指令,屏幕上的畫麵猛地一閃,直接跳到了齊燭婚禮當天。
華麗的新娘休息室裏,齊燭穿著潔白的婚紗,倒在一片刺目的血泊之中。
記憶裏的我,第一個衝了進去。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喊從我喉嚨裏爆發出來,我踉蹌著撲過去,顫抖著抱起她逐漸冰冷的身體。
“小燭!小燭你醒醒!你別嚇我!”
我抱著她,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瘋狂地往下掉。
她的身體越來越冷,越來越僵硬,直到最後,在我懷裏徹底失去了溫度。
那股失去摯友的痛楚,即便隔了五年,再次通過記憶重溫,依舊讓我痛不欲生。
審判椅上的我,再也無法抑製,淚水不受控製地奔湧而出,破碎的嗚咽聲在安靜的治療室裏回蕩。
“鱷魚的眼淚!”
齊父齊國棟憤怒地拍著桌子,雙目赤紅地吼道。
“收起你這副惺惺作態的樣子!就是你,在我女兒屍骨未寒的時候,恬不知恥地穿上了她的婚紗!你現在在這裏哭給誰看!”
齊母也跟著尖叫:“我們家小燭真是瞎了眼,怎麼會認識你這種惡毒的女人!”
齊蓁看著我悲痛欲絕的模樣,眼中非但沒有憐憫,反而閃過一絲報複得逞的快感。
她對身旁的助手冷冷地命令道:“加大功率!跳過這些沒用的情緒記憶,直接給我進入她決定要嫁給陸澤時的核心思維!”
她要看的,不是我的悲傷,而是我的貪婪和惡毒。
“是,齊博士。”
助手立刻上前,在控製台上操作起來。
儀器的電流聲瞬間增強,我感覺大腦像是被無數根燒紅的鋼針狠狠紮了進來,痛得我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啊!”
一股溫熱的液體從我鼻腔裏流出,是血。
我疼得渾身痙攣,眼前一陣陣發黑,但束縛帶將我死死地固定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屏幕上的畫麵開始以極快的速度閃爍,無數記憶碎片交織在一起,像一場混亂的電影。
教室、海邊、我們一起逛街、一起說笑......
所有畫麵都在飛速掠過,卻唯獨......唯獨跳過了我“如何決定結婚”的那關鍵的幾分鐘。
人群開始騷動起來。
“怎麼回事?怎麼沒有她決定搶婚的那段?”
“對啊,快放啊!讓我們看看她當時那副貪婪的嘴臉!”
技術員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他擦了擦,有些結巴地向齊蓁報告。
“齊......齊小姐,情況有點不對勁。”
“她的潛意識裏,似乎對這段核心記憶設置了一道極其強大的心理壁壘,我們的儀器......正在受到她潛意識的全力抵抗!”
4
“什麼?心理壁壘?全力抵抗?”
齊蓁臉上的得意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震驚和不解。
她幾步衝到我的麵前,雙手死死掐住我的肩膀,瘋狂地搖晃著我,厲聲吼道。
“阮溪!你到底在隱藏什麼?!”
“搶我姐夫這種無恥的事情你都做得出來,還有什麼更肮臟、更見不得光的想法怕被人知道?!”
她的指甲深深地掐進我的肉裏,但我感覺不到疼,大腦裏被電流穿刺的劇痛已經覆蓋了一切。
我虛弱地望著她,嘴唇翕動,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就在這時,一旁的技術員臉色煞白,焦急地警告。
“齊博士,不能再繼續了!她的腦電波非常紊亂,再強行突破下去,測試者的大腦可能會受到永久性的損傷,甚至......甚至可能變成植物人!”
“我不在乎!”
齊蓁雙眼赤紅,她一把推開技術員,嘶吼起來。
“我今天隻要知道真相!她的死活,與我何幹!”
“這種踩著別人屍骨往上爬的賤人,變成植物人都是便宜她了!”
她眼底閃爍著瘋狂的光芒,不顧一切地撲到控製台前,將代表功率的參數推杆,一把推到了最頂端的紅色禁區!
“嗡——!!!”
儀器的嗡鳴聲驟然拔高到刺耳的程度,我覺得我的頭顱仿佛要當場炸開。
“啊——!”
我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慘叫,整個人在椅子上劇烈地抽搐起來。
鮮血順著我的眼角、鼻孔、耳朵一起滲了出來,滴落在純白的衣襟上,觸目驚心。
我的意識在無邊的黑暗中沉浮,像一艘即將被風暴撕碎的小船。
“齊博士!快停下!她的生命體征在快速下降!”技術員驚恐地大喊。
齊蓁卻置若罔聞,她死死地盯著我,臉上是混雜著期待和猙獰的瘋狂。
“說!阮溪!你快給我說出來!”
她趴在我的肩膀上,溫熱的淚水滴落在我的脖頸,聲音裏帶著哭腔和無盡的恨意。
“你告訴我啊......你當年為什麼那麼狠心......我姐......她把你當成最好的朋友啊......”
她的哭聲,她的質問,像一把鈍刀,在我的心上反複切割。
我的朋友......齊燭......
我朋友的妹妹......齊蓁......
我......
就在我意識即將徹底消散的前一秒,那道被我死死守護了五年的潛意識壁壘,在狂暴的電流衝擊下,轟然崩塌。
寂靜的治療室裏,那台冰冷的儀器中,突然傳出一個清晰無比的、屬於我內心最深處的獨白。
那聲音不大,卻像一道驚雷,在每個人耳邊炸響。
“我必須嫁給他......這是保住齊家唯一的辦法。”
話音落下的瞬間,整個房間死一般的寂靜。
齊家父母臉上的咒罵和憤怒僵住了。
所有準備欣賞我醜態、等著看好戲的人,全部都僵住了。
而齊蓁,她臉上那扭曲的、報複的快意,瞬間凝固。
她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整個人如遭雷擊,踉蹌著向後退了一步,然後“撲通”一聲,癱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