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個月前,愛妻如命的頂流畫家葉修然,遭遇車禍失憶的新聞刷爆全網。
而此刻,他的妻子楚凝月被兩個保鏢死死禁錮,雙膝跪在密密麻麻的玻璃碎片上,身下很快彙聚成一灘血泊......
“誰給你的膽子!敢毀了我為妹妹葉夢畫的99幅肖像畫!”
她的丈夫葉修然,冷眼看著她因劇烈痛楚扭曲的表情,臉上沒有一絲動容。
楚凝月額頭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發白的嘴唇裏艱難吐出幾個字,“不是我,是葉夢陷害我......”
誰能想到,這是從前那個無時無刻都把她捧在手心的男人。
自從葉修然失憶後,所有的溫柔和寵愛都給了養妹葉夢,隻要葉夢說喜歡,下一秒他就會無條件滿足。
葉修然嗤笑一聲,眼裏冷意彌漫,警告意味明顯,“別妄想和葉夢爭風吃醋,她是我妹妹,無論做任何事我都會寵著她,而你,隻是虛有其名的葉夫人。”
葉修然的話彷如一柄利刃刺進楚凝月心裏,她終於支撐不住,用尖利的碎片劃破掌心和手腕,無數鮮血噴湧而出......
楚凝月扯出一抹慘淡的笑,以後她再也不用忍著惡心,看葉修然和葉夢在自己麵前上演兄妹情深的戲碼。
......
“修然哥,不是說好一起去看我們舞團彩排嗎?”
楚凝月醒來,便聽見一個甜美的嗓音。
是葉夢來了。
她小跑著衝向葉修然,眼看著就要撞上去了,被葉修然的長胳膊一把攬住。
曖昧的氣氛在兩人之間縈繞,葉夢臉上浮現一抹紅暈,嬌羞的低下了頭。
剛才還一臉冷意的葉修然,眼裏透著深情,語氣溫柔又寵溺,“小心點,摔跤了怎麼跳舞?”
葉夢不以為然,嘟著嘴捏皺了葉修然身上的高定西服,“我知道你肯定會接住我。”
“楚凝月說,我為你畫的99幅肖像畫,是你自己毀掉的?”
聽見男人的質問,葉夢臉上明顯閃過一絲慌張,很快又鎮定下來,搖了搖頭。
“怎麼可能?你為我畫的,我寶貝它們都來不及!”
葉修然似乎被取悅了,嘴角微微上揚,把葉夢抱的更緊了,“我當然知道不是你,就知道楚凝月在胡說,你這麼單純善良。”
下一秒,他扭頭看向楚凝月,語氣裏帶著命令的口吻,“醒了就別裝死了,過兩天是葉夢2歲生日,你毀了我為她準備的生日禮物,作為懲罰,就由你在生日會上跳舞助興。”
楚凝月因為失血過多,意識有些模糊,她臉色慘白,咬著毫無血色的嘴唇,“我受傷了。”
葉修然掃了眼地上範圍擴大的血水和渾身狼狽的女人,無意識的皺了皺眉。
楚凝月的眼睛緊緊盯著他,期盼他會像從前一樣緊張擔憂自己。
結婚三年,葉修然把她捧在手心,嗬護備至。
有次她為了給葉修然做飯,腳趾被一滴油燙到了。
當時的葉修然一臉緊張,小心翼翼的為她消毒上藥,甚至不讓她去舞團排練,強迫她在家休養了一周。
可此刻,葉修然微微傾向楚凝月的臉,冷的像冰一樣,與剛才麵對葉夢時的他,判若兩人。
“你以為我在和你商量嗎?跳不了就爬,肯定有人喜歡看。”
楚凝月眼神黯淡,微微動了動身子想起來,膝蓋處的傷口似乎更深了,疼痛令她驚呼出聲。
她不該再對葉修然抱有幻想,他早已不是從前的他。
葉夢得意的挽住葉修然的胳膊,臉上卻假裝不忍心的開口。
“還是算了吧,凝月姐傷的這麼重,萬一沒恢複好,怎麼當我們團裏的主舞?今天的彩排,她肯定也不能去了。”
葉修然冷哼一聲,反手握住葉夢的手,輕輕摩挲,“她跟你肯定比差遠了,以後你就是舞團的主舞。”
葉夢眼睛一亮,猛的抱住葉修然,“修然哥,真的嗎?”
葉修然點頭,滿意的勾起嘴角,“當然,待會我就去找你們團長。”
他的視線接觸到楚凝月,故意問了一句,“楚凝月,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楚凝月平靜的搖了搖頭,當初她願意留在團裏,是因為這是葉家旗下的舞團。
再過七天,等新舞團籌備完成,處理好一切後續,她就要離開了。
這個主舞對她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葉修然有些詫異楚凝月沒有反駁,她平時付出那麼多,沒想到竟如此輕易就同意了。
他莫名的鬆了口氣,牽起葉夢的手朝門外走去。
身後突然傳來“咚”的一聲。
葉修然扭頭一看,楚凝月又不省人事的倒在一地玻璃碎片上,他的心裏不禁有些不安,腳步不自覺的朝楚凝月的方向走去。
此時,他的腦海裏驟然閃過一些似曾相識的畫麵,還沒來得及思考,他已經衝到楚凝月身邊,搖晃著她的身體。
“楚凝月,你怎麼樣?”
下一秒,他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好奇怪的情緒,他為什麼會突然擔心楚凝月?
搖了搖頭,男人還是起身離開。
楚凝月沒有回應,她看著眼前模糊的人影,不禁有些自嘲,自己為什麼還會有期盼,葉修然怎麼可能會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