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弦月安分了兩天,大病初愈後又迫不及待來挑釁阮明珠,她指著腳腕上的佛珠輕笑:
「姐姐,你真可笑,你碰都碰不了的東西,不過是霍衍州哄我開心的玩意。」
「弦月。」
門外傳來霍衍州的聲音,自從割腕後,他就對阮弦月寸步不離,生怕她再受傷。
阮弦月拽下佛珠拿起凳子用力砸碎,在霍衍州進來時,流著淚撲進他懷裏:
「姐姐看見佛珠突然好生氣,要我脫下來給她,衍州哥哥,我好害怕。」
霍衍州攥緊阮明珠的手腕,力氣很大,幾乎捏碎骨頭,眼神像淬了冰。
「阮明珠,我說過,這是亡母遺物。」
目睹一切的阮明珠隻想冷笑。
「霍衍州,你蠢成這樣還能當霍家繼承人,是因為霍家沒別人了吧。」
氣氛僵持不下,霍衍州抱起阮弦月離開時,阮弦月的腳故意重重踢到阮明珠的臉上,佛珠在她臉上刮出淋漓血痕。
霍衍州視若無睹,眼底涼薄。
阮明珠摸著臉上的傷疤心如死灰,反正還有兩天就回城了。
接下來的日子,阮明珠刻意躲開霍衍州,漠視阮弦月和霍衍州在她麵前眉目傳情。
終於,霍衍州忍不住了,他一把攥住阮明珠的手腕,嗓音含著細碎的冰:
「阮明珠,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阮明珠垂眸,從前她真鬧的時候,霍衍州眉眼間總是隱隱不耐,現在她不鬧了,霍衍州為什麼還不高興。
她甩開霍衍州:「我累了。」
看著阮明珠冷漠的臉,霍衍州心裏說不清是什麼滋味,隻能看著阮明珠離開。
回城那天,阮明珠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就要離開時,突然被人打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大火衝天,她和阮弦月被困在一個房間,阮弦月早已暈了過去,火勢凶猛,嗆得阮明珠睜不開眼。
「弦月!」
霍衍州頂著大火衝了進來,毫不猶豫地替阮弦月擋下火光,沒有看旁邊的阮明珠一眼。
鋪天蓋地的絕望淹沒了阮明珠,她害怕地蜷縮在角落,被嗆地呼吸不暢,帶火的橫梁砸在她腿上,痛不欲生。
「呼!」
霍衍州去而複返,阮明珠心底又燃起希望,霍衍州就算再不喜歡她,總不會見死不救吧。
在阮明珠希冀的眼神下,霍衍州拾起了阮弦月的發帶。
那一瞬間,阮明珠眼前一陣陣發黑,在瀕死的邊緣,意識猛地下墜。
她沒想到的是,在霍衍州心裏,她的命連阮弦月的一條發帶都比不上。
再醒來時,阮明珠已經被救出來火場,外公接她的人小心翼翼地扶著她:
「大小姐,我們走吧。」
「好。」
阮明珠拖著受傷的腿最後看了一眼火場的方向。
再見了,霍衍州。
上車前,阮明珠還給他留了一份禮物,關於阮弦月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