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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年養出來的大小姐脾氣讓阮明珠下意識打了回去，卻被霍衍州擋下了。

「不是我！」

「夠了！」

霍衍州細心給阮弦月扣好衣服，不容置疑地開口：

「別說這些沒用的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弦月的名聲。」

外麵的動靜越來越大，伴隨著村裏人的竊竊私語。

「這李大強褲子都沒提上就從阮知青家裏出來了，這兩人不會有一腿吧。」

「誰知道呢，屋裏又不止阮知青一個人，她妹妹也在裏麵呢。」

霍衍州神色和緩下來，他欲言又止：

「弦月還小，她的名聲不能有任何汙點，你出去告訴他們，李大強扒的是你的衣服。」

霍衍州的話像是天際降下的雷鳴，明明看起來那麼遠，聲音卻重重砸在耳邊，砸地阮明珠呼吸不暢。

「霍衍州，你知道這樣做意味著什麼嗎？」

阮明珠的嗓音陡然尖銳起來：

「意味著我的名聲毀了，意味著我會被拉去勞改！」

「那又怎麼樣？弦月那麼柔弱，她會受不了的。」

霍衍州神色淡漠，居高臨下仿佛施舍般開口：

「我會補償你的，隻要你替弦月攬下這件事。」

看著霍衍州冰冷的眼眸，阮明珠突然感覺到一種窒息的的瀕死感。

原來阮弦月是不是在汙蔑她，真相到底是什麼，這些在霍衍州眼裏都不重要。

他不在乎這些，他隻在乎阮弦月。

想清楚這些後，阮明珠勾起一個嘲諷的笑：

「要是我說不呢。」

「阮明珠，你還想不想做霍少夫人了。」

霍衍州的神色陡然冷下來，這還是阮明珠第一次拒絕他的要求。

阮明珠眉目灼然，眼眸亮起火焰，襯得她越發嬌豔：

「誰願意做誰做吧，這件事和我無關。」

霍衍州眉眼冷峭，嗓音像浸在冰水裏：

「阮明珠，你知道霍家在四九城的地位的，從沒有人敢拒絕我的要求。」

別人或許會怕，可阮明珠是誰，四九城的天之驕女。

她仰頭，明媚的臉上盡是不屑：

「你少拿霍家壓我，你是霍家繼承人，我也是阮家大小姐，四九城遍地都是少爺小姐，你又能比我高貴多少？」

氣氛僵持不下，窗外議論聲越來越大，阮弦月驚慌地哭了起來：

「衍州哥哥，怎麼辦啊！我不想被人戳脊梁骨，你幫幫我。」

霍衍州垂眸輕言細語安慰阮弦月，看向阮明珠的眼神卻好像淬了冰。

「阮明珠，你是在挑釁我嗎。」

他起身，不容抗拒地扯開阮明珠的衣襟，用力把她推了出去。

直到躺在冰冷的地上，阮明珠才回過神來，劇烈的屈辱感讓她如墜冰窟。

「呦，阮知青真是好身材啊。」

「李大強豔福不淺啊。」

在這個最看重名聲清白的時代，她衣襟大敞地躺在眾目睽睽之下，忍受著嘲諷和謾罵。

心底有什麼東西像是被銳器碾壓，讓她鈍痛難安。

「剛才那個人闖進來要對阮知青圖謀不軌。」

隔著一道門，阮明珠和霍衍州遙遙相望，看清了他眼底的冰冷，也澆滅了她心底最後一絲希望。

一場鬧劇就這麼結束了，阮明珠捂著胸口踉蹌回到房間，把躲在霍衍州懷裏的阮弦月扯出來，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這是你欠我的。」

迎著霍衍州冰冷的眼神，阮明珠眼裏翻湧著怒氣。

還有六天，她就要回城了，等見到外公，她一定不會放過霍衍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