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京圈長公主薛凝婉為了給死去的白月光報仇,親手將我丟進了大火中。
我嘶喊她的名字,換來的卻是她冷漠的眼神。
“賀銘,你欠韓臨一條命,今天就拿你的骨灰來還。”
那場火災後,警方隻找到一具焦黑的屍體,所有人都認定那就是我。
薛凝婉大仇得報,卻在我的葬禮上發了瘋,抱著那盒骨灰整夜未眠。
殊不知,我被薛凝婉的死對頭藏了起來。
等我清醒過來時忘記了一切,沈妍心告訴我:
“你叫阿瘋,是我撿回來的一條瘋狗。”
這三年,我成了她最聽話的玩物。
直到薛氏集團的百年慶典,沈妍心為了羞辱薛凝婉,特意帶上我。
頂著半張猙獰的傷疤,我卑微僵硬地衝薛凝婉笑。
她發了瘋一樣抓住我,滿眼血絲要帶我走。
我卻本能地後退一步,跪到了沈妍心的身旁。
薛凝婉伸出的手僵在半空,看著我警惕的眼神,終於嘗到了萬箭穿心的滋味。
“賀銘,你寧願給別人當狗,也不願認我是嗎?”
......
聽到“賀銘”這兩個字,我瞬間陷入了一陣恍惚。
一些模糊的畫麵從腦海深處湧出。
但我始終看不清。
下一秒,仿佛有根鐵針紮進我的太陽穴,攪得我頭痛欲裂。
賀銘......是誰?
我並不認識。
我隻知道,我是沈妍心養在身邊的一條看門狗,名字叫阿瘋。
宴會廳的燈晃得我頭暈,臉上那塊蜿蜒如蜈蚣的燒傷疤痕格外猙獰可怖。
周圍全是倒吸涼氣的聲音,還有富家千金們掩嘴的譏笑。
“天哪,沈大小姐怎麼帶這種怪物出來?”
“那是燒傷吧?好惡心,我要吐了。”
我本能地垂下頭,脊背僵硬,習慣性地彎下腰去。
“跪好。”
頭頂傳來沈妍心漫不經心的聲音。
她手裏晃著紅酒杯,另一隻手摩挲著我後頸那塊完好的皮膚。
指尖冰涼,激得我肌肉緊繃。
我立刻挺直了脊背,不敢動彈。
沈妍心笑了,她看向雙目赤紅的薛凝婉,語氣輕佻:
“薛總,認錯人了吧?這是我三年前從垃圾堆裏撿回來的,叫阿瘋。”
“雖然臉毀了,腦子也燒壞了,但勝在聽話,讓跪就跪,讓打就打。”
說著,沈妍心捏了捏我的後頸。
“阿瘋,叫一聲給薛總看看。”
我身體控製不住地緊繃。
三年的折磨與馴化,讓我對沈妍心的命令有著絕對的服從性。
盡管在這麼多人麵前,身為男人的尊嚴幾乎要將我淹沒,但我更怕沈妍心的手段。
我張了張幹澀的嘴唇,喉嚨裏發出卑微的一聲:
“汪......”
薛凝婉手中的酒杯被她硬生生捏碎。
鮮血混合著紅酒順著她的指縫滴落,觸目驚心。
“賀銘!你裝什麼瘋賣什麼傻!”
“你怎麼這麼下賤!為了躲我,你連男人的骨氣都不要了嗎?!”
她吼得歇斯底裏。
我被她吼得耳膜生疼。
在這個陌生的女人身上,我感受到了一股讓我心臟抽痛的熟悉感。
但我不敢認。
我也確實不記得。
沈妍心低聲輕笑,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上。
“薛總,今天是薛氏的百年慶典,別為了一個上不得台麵的男寵,掃了大家的興。”
“既然薛總不喜歡阿瘋這張臉,那我就帶他先走了。”
她拉著我轉身離去。
我感覺到一道灼熱的視線死死粘在我的後背,仿佛要將我燒穿。
“沈妍心。”
薛凝婉陰冷的聲音響起。
“如果讓我查出來,當年是你把他藏起來的......”
“我會讓整個沈家,給他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