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一世,靠著刀疤臉那點「麵子」,我進了醉夢樓的保潔部,暫時安全。但這遠遠不夠,我必須逃出去!
第二天,姐姐身上的傷還沒好利索,就被樓主派人強行帶去包廂「招待」客人。
我推著保潔車經過她房間門口,與兩個拎著電棍的打手擦肩而過。
兩人叼著煙,滿臉嘲弄。
「這明星也就那樣嘛。嘿,我剛電棍都沒開,她就老實了。」
「哈哈哈,我記得前幾個月那個跳舞的蘇婉,可是被打斷了兩根肋骨才認命的。」
我低著頭,開門進去。
姐姐正哆哆嗦嗦地穿一件高開叉的旗袍,手抖得連側麵的拉鏈都拉不上。
看見我,她猛地抓起桌上的胭脂水粉朝我砸過來,麵目猙獰:「林晚!你昨天為什麼不救我!」
「氣是你自己要賭的,夜路是你非要走的,刀疤臉也是你自己惹毛的,憑什麼要我救?」
「我救你,就得把自己填進去,你配嗎?」
我側身躲開,反手就把手裏擦地的臟抹布甩她臉上。媽的,真當我還像前世那麼好欺負!
她愣住了。
「晚晚,你怎麼變得這麼冷血?爸爸臨終前讓我們姐妹相依為命,哥哥也讓你照顧好我,你現在是想逼死我嗎?」
她眼圈一紅,擺出那副我見猶憐、卻又倔強不屈的樣子,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竟然還有臉提爸爸!
「爸爸是為了不讓你受周世坤脅迫才頂罪死的!可你昨晚被人那樣作踐都活下來了,你對得起他嗎!」
我走上前,粗暴地替她拉上拉鏈,胡亂整理了一下她的頭發,把她往門外推。
前世,我也是這樣,穿上這身象征恥辱的製服,踏出房門,就再也沒能回頭。
她怕,她不願意,難道我前世就不怕嗎?!
「昨天你沒膽子死,自甘墮落,今天就別在我麵前立牌坊!」我把前世她嘲諷我的話,原封不動砸回給她。
「你!」
門外打手折返,惡聲惡氣地催促。
林朝徹底沒了退路,又怕又急。她眼神掙紮,像是下了某種決心,不甘願地開口:「告訴你們樓主,我願意配合拍勒索視頻。我是周世坤的女人,他愛我,多少錢他都願意出!不信你們現在就打電話問他!」
「哼,讓我去做這種低賤的活,簡直是浪費!我不信你們樓主算不清這筆賬。」
她甚至帶著命令的語氣:「現在,帶我去見你們樓主——」
打手不耐煩,直接一耳光扇過去:「操!管你是誰的女人!趕緊跟老子去308包廂!」
林朝被打懵了,像一具失去靈魂的木偶,被兩人粗暴地架了出去。
我推著車,默默跟在後麵。
她當然不會知道,從她被刀疤臉玷汙的那一刻起,對醉夢樓來說,她就成了燙手山芋,沒了討價還價的資格。
樓主隻會榨幹她最後一絲價值,絕不會讓她有聯係外界的可能。
包廂裏,那個腦滿腸肥的客人見到明星,眼睛都直了。酒沒喝兩杯,就急不可耐地讓我收拾完趕緊滾。
「林晚,世坤一定會來救我的!到時候,我要你好看!」她把所有的怨恨都傾瀉在我身上。
「姐姐,你不是最怕和他扯上關係,覺得惡心嗎?怎麼現在一口一個‘世坤’叫得這麼親熱?」我故作天真地問。
「你!」
嗬,我倒是怕周世坤不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