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國內頂尖的犯罪心理學家,卻被我那豪門丈夫親手送上精神審判椅。
他懷疑我為了家產,害死了他的父親和弟弟。
冰冷的電極貼上我的太陽穴,他紅著眼,聲音嘶啞:“悠然,我隻想知道真相。”
儀器啟動,我被塵封的記憶如潮水般湧出,被繼兄欺淩,被陌生男人拖入暗巷,被一場大火吞噬的童年......
一幕幕慘劇撕開我血淋淋的人生。
而最後,當他父親和弟弟墜落樓梯的畫麵定格,那個站在後麵,伸出罪惡之手的凶手,赫然長著一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
他看著屏幕,徹底崩潰。
......
巨大的屏幕上,幽藍色的光映出我丈夫陸景淮那張俊美卻扭曲的臉。
屏幕裏,他正把帶血的刀,一刀刀捅進他親生父親的身體。
現實中,陸景淮“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瞳孔縮成針尖,渾身抖得像秋風裏的落葉。
“不......不是我......”他喃喃自語,聲音破碎得不成調。
我被綁在冰冷的金屬椅上,身體因為過度的電擊而劇烈抽搐,嘴角流下的液體,分不清是口水還是血沫。
我的意識已經模糊,但大腦深處,那台名為“深層意識讀取儀”的機器,還在瘋狂地攪動我的人生。
這是我曾經最引以為傲的研究項目,如今,卻成了我丈夫親手為我打造的刑具。
他要真相。
他懷疑我為了家產,殺害了他的父親陸振雄和弟弟陸明宇。
於是,他把我從發臭的垃圾堆裏撿回來,不是為了帶我回家,而是為了把我送上這張審判椅。
他身後的助理林若雪,那個一直愛慕他的女人,走上前,一腳踹在陸景淮的背上。
“陸景淮,你跪什麼!你忘了你爸和你弟是怎麼死的嗎?就是這個女人幹的!她現在在偽造記憶,想拉你下水!”
林若雪的吼聲,像一盆冷水,澆在陸景淮幾近崩潰的神經上。
他猛地抬起頭,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住我。
“悠然,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他嘶吼著,像一頭被逼到絕境的困獸,“告訴我,凶手到底是誰!”
我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我的舌頭,早就沒了。
林若雪走到我麵前,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快意和怨毒。
“還想裝?沈悠然,你以為你不說話就沒事了?”
她轉頭對陸景淮喊道:“景淮,加大電流!我就不信撬不開她的嘴!讓她把所有的記憶都吐出來!”
陸景淮的理智在“為父報仇”的執念和對我僅存的愛意之間反複撕扯。
他看著我被電擊得不成人形的慘狀,眼裏的痛苦幾乎要溢出來。
但他最終還是站了起來,一步步走向控製台。
他顫抖的手,握住了那個紅色的推杆。
“對不起,悠然。”
他閉上眼,猛地將推杆推到了頂端。
“啊——!”
我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慘叫,眼前一黑,徹底墜入了記憶的深淵。
一切,都要從那場葬禮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