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爬回房間的。
脖子上全是青紫的指印,火辣辣地疼。
這就叫“高級情緒拉扯”?
這分明是單方麵被虐殺!
手機屏幕就開始瘋狂閃爍紅光,那字體大得嚇人:
【警報!警報!能量極度不足!】
【媽!最後的機會沒了,我也快徹底消失了......】
【倒計時:0分鐘!】
我手裏的手機“啪”地掉在床上。
消失?
這也太狠了!
我深吸一口氣,看來隻能用絕招了。
我脫下那身勾人的旗袍,換了一身素淨的白衣,洗掉了臉上的媚妝,頭發隨意挽起,隻插了一根木簪。
十分鐘後,我出現在佛堂門口。
謝妄已經穿戴整齊,跪在佛像前敲木魚。
他換了一串新的佛珠,背影依舊清冷孤絕,仿佛剛才浴室裏的那個瘋子隻是我的幻覺。
我走進去,跪在他身後的蒲團上。
沒有勾引,沒有媚態。
我紅著眼眶,聲音哽咽:“謝先生,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以前是我不懂事,妄想攀高枝,壞了您的清修。”
木魚聲沒停,篤篤篤,敲得人心慌。
“我想通了,強扭的瓜不甜。我這就走,去深山老林裏找個尼姑庵了卻殘生,再也不出現在您麵前礙眼。”
我一邊說,一邊觀察他的反應。
謝妄依然盤腿而坐,閉目不語,連眼睫毛都沒顫一下。
這男人是石頭做的嗎?
我心一橫,重重地磕了一個頭,額頭撞擊地麵的聲音在空曠的佛堂裏回蕩。
“謝妄,再見。”
我起身,一步三回頭,走得極慢。
一步,兩步,三步......
走到門口,他還是沒動。
我咬牙,左腳絆右腳,故意重重摔在門檻上。
“啊!”
一聲痛呼,我趴在地上,回頭看去。
那道雪白的背影紋絲不動。
哪怕我摔死在這兒,他恐怕都不會回頭看一眼。
心瞬間涼了半截。
腦海裏的聲音越來越弱,帶著電流的雜音:【媽......能量耗盡......我要消失了......再見......】
那一刻,絕望沒頂。
我都要死了,還要什麼臉?
去他媽的佛子!去他媽的矜持!
我從地上一躍而起,像隻發瘋的小獸,轉身衝回佛堂。
謝妄甚至沒來得及睜眼,我就已經撲到了他身上,雙手捧住那張清冷如玉的臉,對著那兩片薄唇狠狠吻了下去。
沒有技巧,全是情緒。
我不管不顧地啃咬,鹹澀的眼淚流進兩人嘴裏。
死就死吧!做鬼我也要拉個墊背的!
我本以為會被他一掌拍飛,甚至直接擰斷脖子。
然而下一秒,天旋地轉。
供桌上的果盤被掃落在地,發出巨大的聲響。
謝妄猛地睜開眼,眼尾猩紅一片,平日裏那層清冷禁欲的偽裝瞬間碎裂,化為滔天的欲火。
他反客為主,一把將我按在供桌上,大手死死扣住我的後腦,吻得凶狠殘暴,帶著一股要把我拆吃入腹的狠勁。
脊背撞上堅硬的木桌,疼得我眼冒金星。
可他根本不給我喘息的機會。
“招惹了我就想跑?”
謝妄的聲音沙啞得可怕,帶著令人心顫的瘋勁,那是被壓抑了太久的魔鬼終於衝破了牢籠。
他盯著我,指腹粗暴地摩挲著我紅腫的唇瓣。
“楚欣,佛不渡你,我渡。”
“哢噠”一聲。
那是門鎖落下的聲音。
他欺身而上,在我耳邊落下惡魔般的低語:
“門鎖了。今晚,誰也別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