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我的記憶裏,許清歡是眾星捧月,嬌生慣養的大小姐。
她的世界裏,沒有得不到的東西。
那時,林彥東的公司發展迅速,隻差最後一筆投資,就能獲得上市的機會。
恰好,許清歡出現了,她對林彥東一見鐘情。
她對外宣稱,隻要林彥東和她在一起,許氏集團的所有資源,將毫無保留地為他所用。
林彥東隱瞞了我的存在,和許清歡談起了戀愛。
無數個夜晚,他帶著一身香水味回來,抱著我,把臉埋在我的頸窩,用疲憊的聲音向我解釋。
“知意,我和她隻是商業合作,各取所需。”
“你信我,等......等公司上市,我立刻和她劃清界限。”
“到時候,風風光光的娶你。”
我被承諾衝昏了頭,默許了他和許清歡的出軌行徑。
在他忙著討好許清歡的日子裏,我替他守著破碎的家。
阿姨癱瘓在床,需要人照顧,我便辭去了所有工作,一心在家陪著她。
每日為她擦洗日漸萎縮的身體,換上幹淨的衣服,清理弄臟的床單被罩。
那些刺鼻的汙穢沾滿雙手,我從未皺過一下眉頭。
天氣好的時候,我會把阿姨帶出去曬太陽。
從床上搬到輪椅上,我需要用盡全部力氣。
日複一日,我從無怨言,把她當親生母親一樣對待。
公司上市的慶功宴上,我偷偷去了。
我躲在角落,等著他向所有人宣布我的存在。
可最後,他單膝跪地,把戒指套進許清歡的無名指,緊緊攬著她的腰,麵對滿堂賓客和閃爍的鏡頭,鄭重宣布,
“我的未婚妻,許清歡。”
從那天起,我的生活好像失去了盼頭。
阿姨勸我,不要把自己困在過去。
可我始終走不出去。
所有的真心付出,所有的深情承諾,築成了密不透風的牢籠,將我死死困在過去。
一個平常的夜晚,阿姨吞下積攢許久的半瓶安眠藥,安靜地離開了。
床頭櫃上留下一張字條,上麵歪歪扭扭寫著一行字。
“知意,好好活。”
我知道,她是怕拖累我。
所以用這種決絕的方式,斬斷我和林家最後的關聯。
再後來,林彥東和許清歡結了婚,我也搬出了林家的那間二手房。
我一直以為,在這段關係裏,許清歡是占盡上風的勝利者。
可現在看來,她似乎也被困住了。
那個灑脫不羈的千金大小姐,變得敏感、善妒、多疑。
拒絕了林彥東後,我獨自走出別墅。
草叢裏突然竄出一道男人的身影,拿著刀子衝我捅了過來。
我躲閃不及,生生挨了一刀。
倒下前,林彥東失控地衝向我,可在看清男人的臉後,愣在了原地。
他喊了一句什麼。
我沒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