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公有嚴重潔癖。
結婚十年,老公嫌棄了我十年。
隻要我一碰他,他就要跳起來喊,
“你那手不知碰過多少東西,太臟了,不要碰我。”
十年間,我已經消毒999次。
我看著蒼白蛻皮的手,心中滿是苦澀,卻安慰自己隻當是為潔癖讓步。
直到我看見他毫不嫌棄的捧起白月光的手,宛如癡漢。
「瑤瑤,你真美,我最愛的就是你。」
我才知道,原來所謂的潔癖不過是不願碰我的借口。
既然如此,我轉身打了一個電話。
「十年了,恩情早已還盡,放我離開吧。」
1.
「你想好了?」
「嗯」我堅定的回答。
「離婚證到手,我送你離開。」
我應聲答應,隨手掛斷了電話。
轉頭,我的老公宋謹言正捧著白月光陳瑤的手。
一邊叫囂著,
「你真美」
「瑤瑤,能讓我看一輩子嗎?」
曾經與我恪守各種潔癖的條條框框此刻都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
他臉上洋溢的是癡迷,狂亂,甚至還有不滿。
在我這裏高不可攀的身姿如今匍匐他人腳下,頭更是低垂著任憑陳瑤踐踏。
這是我從沒見過樣子。
結婚十年,他從來不碰我,我輕輕觸碰一下他的手,他都會跳起來,一臉嫌惡,
「臟,離我遠點。」
「我怎麼知道你手碰過什麼。」
十年間,我已經消毒999次,我的手滿目蒼痍,盡顯蒼白。
即使我終日忍受消毒水灼燒之痛,但是想到宋謹言,還是願意為他的潔癖讓步。
直到我看到這一切,我才明了。
不是潔癖,而是不願意。
眼眶當下湧起眼淚,再抬眼宋謹言和陳瑤已經出來了。
宋謹言臉上盡是食髓知味的滿意,而陳瑤臉上帶著嬌俏。
宛如金童玉女,而我呢?看著斑駁得手。
不過是一個保姆罷了。
我苦笑這樣想。
宋謹言權當沒看見我漠視,而陳瑤還炫耀一般跟我打了招呼。
「嫂子,剛剛是謹言非拉著我,才耽誤了些時間。」
「嫂子好。」說話間她故意揚起脖頸得位置。
哪裏遍布密密麻麻的吻痕。
我迅速別過了眼,心下不禁酸楚。
十年間,宋謹言從未和我同過床。
他義正言辭的說過,
「這東西,我覺得不幹淨。」
我就這麼有了丈夫,卻守著活寡。
而如今換成陳瑤,他卻不覺得臟了。
說話間宋謹言過來了,他貼心的給陳瑤換上了舒適的棉拖鞋,
「天氣涼,女孩子要保護好腳。」
陳瑤嬌俏吐了吐舌頭,看在一旁站著的我,微微一笑。
眼神裏滿是炫耀的意味。
「謹言,我想吃紅糖雞蛋,年輕時候你最愛給我做的。」
「好。」宋謹言寵溺的答應。
我眼神閃過震驚,我從不知道宋謹言會做飯。
結婚十年,他十指未沾過陽春水。
每天的飯菜都是我一個人做的,他也從來都沒進過廚房。
我以為他是嫌棄廚房臟,潔癖作祟。
如今,他原來是根本沒想過要給我做飯。
等宋謹言做完一切,陳瑤趕緊迎上去一個大大得懷抱。
「嫂子是不是都不知道謹言會做飯啊。」陳瑤嗤笑著看著我。
我一語被說中心事,搖搖頭。
看我這副樣子,極大的滿足了陳瑤,
「嫂子不知道吧,謹言答應過我。」
「他隻能給我做飯。」
一邊得陳謹言附和著,「嗯。」
我心裏咽下無數酸苦,吃著嘴裏宋謹言做的飯,明明鹹酸適口,我偏偏覺得味同嚼蠟。
原來高貴不可攀的宋謹言是願意為人洗手作羹湯。
可惜那個人不是我。
2.
飯後,宋謹言主動提出送陳瑤去上班。
離開的時候,我主動叫住宋謹言,
「拉我一程。」
「你出門幹什麼,你也沒有工作,安心在家。」
「當你的保姆。」
五個字生生刺痛了我的心。
我曾經也是大小姐,為了宋謹言甘願放低姿態照顧他。
如今在他眼裏,我成了保姆?
我還是重複,「拉我一程,這裏不好打車。」
宋謹言被我搞得不耐煩,臉上洋溢溫怒,這時候陳瑤拉住他的手,「謹言,拉嫂子一程吧。」
「看她這樣,怪可憐。」
「還是瑤瑤心善,跟上來。」宋謹言回答著。
我冷眼瞧著他們,還是跟上來腳步。
隻要拿到離婚證,我就可以徹底離開了,到時候婆婆會給我一筆錢,足夠我下半餘生得生活了。
當年是宋謹言的父親,誓死救了我們一家,我承了恩情和宋謹言有了婚約,用十年婚姻回報宋謹言。
婆婆和我談過,十年之後去留任憑我,我如今看著宋謹言對我時刻緊繃的側臉。
還有他回饋給陳瑤的滿目愛意,都讓我加深了離開的決心。
但是離開之前,我想送他一件禮物,我想和他有一副結婚對戒。
路途中央的時候,我感覺下腹疼痛,疼得我直冒冷汗。
我捂著肚子,突覺,我好像這個月生理期的日子要到了。
我祈求一般拍了拍宋謹言的肩膀,「謹言,我可能…」
還沒等我說完,宋謹言轉頭嫌棄的看了我一眼,
「別拿你的臟手碰我。」
我震驚,手就這麼懸在半空,我忙著解釋,「生理期來了,能給我買點東西嗎?」
宋謹言趕緊靠在路邊停了車,把我從車後座拉了出來。
這是宋謹言第一次碰我,我感受他掌心的溫暖,即使疼得冷汗直流,我也心裏覺得些許滿足。
我想或許和他的婚姻沒有這麼糟糕。
我十年如一日的真心以待,或許早就融化了他寒冰的心。
就當我竊喜的時候,
—啪的一聲。
我震驚捂著側臉,轉頭是宋謹言狠戾的眼光,
「你怎麼這麼臟,都弄臟了我的車。」
「真是惡心。」
我的心跳慢了一分,低頭看去,我原本坐的位子上沾上了黃豆大小的紅色汙漬。
「我還要洗車,你知道多臟嘛。」
「你怎麼這麼惡心。」宋謹言還在喋喋不休罵著我。
我耳邊都是轟隆的聲音壓根聽不進去。
宋謹言因為一塊黃豆大小得汙漬,狠狠扇了我一巴掌?
宋謹言罵累了,開車就帶著陳瑤走了。
臨走前陳瑤還給了我一個不屑嘲笑得眼神。
我疼得要命被宋謹言扔到了大道上,看著人來人往投射我身上怪異的眼神。
心下更是漫上一陣寒涼,跌跌撞撞打車回了家。
剛回家,門旁邊就存放著快遞,上麵寫著,
「你需要的。」
字跡我一眼認出,是宋謹言。
拆開裏麵放著一大遝各種類型得衛生巾。
我拿著回了家,打開手機,發現陳瑤給我發了段視頻。
我看著視頻裏得宋謹言,不禁呼吸急促了幾分。
「嫂子,我今天也來生理期了。」
「謹言,我把你車弄臟了沒事吧。」
「怎麼會呢,車也該洗了。」宋謹言溫柔回複著陳瑤的話。
手下的動作卻一直沒停,他居然在洗內褲。
「嫂子,我一說我來生理期了,謹言就給我拉回家了,非要給我洗內褲。」
「嫂子別見怪啊。」說話間的語氣更是滿滿的炫耀意味。
視頻的末尾,是宋謹言從廚房裏貼心給陳瑤端來了親手做的紅糖水。
「趁熱喝。」
視頻結束,我憤恨直接把手機甩到了鏡子上,一瞬間鏡子四分五裂。
就連我的心,也快碎了。
下床先給自己倒一杯熱水喝,卻沒站穩摔跪在地,突然發現床底有暗光。
我忍著疼痛將東西扯出來,一眼讓我怔住了。
照片上正笑顏如花的是陳瑤,她身穿的是我最喜歡的那套婚紗。
而她旁邊的西裝男士是陳謹言。
這是他們的婚紗照!
我不禁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我滿心歡喜想跟宋謹言辦婚禮拍婚紗照那些年,宋謹言總是冷言拒絕。
「麻煩。」
現在,我卻親眼看著他挽著陳瑤,滿眼都是幸福。
我這個正牌妻子如今正看著他和別的女人的婚紗照。
真是可笑。
我失魂落魄之間,宋謹言給我打來了電話。
「好些了嗎?」話語間是他少見的溫柔。
我沒說話,「晚上我不會回去了。」
「公司這邊有事。」
「你好好照顧自己,今天的事是我有失分寸。」
「你也知道,我潔癖所…」
沒等他說完,我直接打斷,「你是真的公司有事嗎?」
我分明聽見那邊嘈雜的聲音,還有斷斷續續激烈的歌聲,哪是公司分明就酒吧。
宋謹言如今騙我連草稿都不打了。
「你的潔癖是對所有人,還是單單一個我?」
對麵沉寂了好久,最後是宋謹言不耐煩的語句。
「做好宋太太就是你的職責。」
「別惹我厭煩。」
隨即掛了電話,我靠在門邊,手機從耳邊滑落。
我斜靠在門邊,心底湧起無限悲涼。
3.
一連幾周宋謹言也沒回來,我也懶得打去電話,我們之間維持冷戰狀態。
直到一天深夜,這種狀態被打破了。
宋謹言被陳瑤扶著回來了,跌跌撞撞一身酒氣。
陳瑤不屑直說,「謹言不知道怎麼了非得回這裏。」
「也不知道這裏有什麼。」隨後她上下打量我幾下。
捂著嘴偷笑,「隻有一個活寡婦,男女魚水之情都沒體驗過的活寡婦。」
我懶得理她,冷臉接過宋謹言,「不煩陳小姐費心。」
陳瑤冷哼一聲直接轉身離開。
我第一次見如此失態的宋謹言,平日他給我的形象冷靜自清。
即使有欲望他也不會展現於人前,唯一的一次隻有麵對陳瑤。
想到這兒我搖搖頭,扶著宋謹言進了臥室扶他倒下。
給他端過一杯溫水,想扶他喝下。
他似乎有些清醒,看清來人是我,本來要接過去的手突然甩開。
一杯溫水倒在地上,水杯四分五裂,殘餘飛濺的碎片劃傷我的手。
白嫩手上劃出一片血痕。
我抬眼冷眼瞧著宋謹言,往日溫柔弱上三分,「你幹嘛?」
宋謹言看見我被劃傷的手,此刻也有點後悔洋溢在臉上。
不過稍縱即逝,
「別碰我。」
我沉默著,凝視看著宋謹言。
他突然笑了,隻不過笑容在我眼底反映出了得是寒涼。
「你那副樣子看著我幹什麼。」
「這不是你夢寐以求的宋太太生活嘛。」
「如果不是你非要嫁給我,瑤瑤怎麼會被氣的遠走他鄉。」說完他突然眼神憤恨直直看著我的眼睛。
「都是因為你。」
我的心咯噔一下,握緊了手到底沒說話。
他說完又繼續昏睡了過去,仿佛剛剛說話的不是他。
隻是我的幻覺。
我咽下眼淚,沒想到他居然這麼恨我。
傍晚我睡在宋謹言旁邊,我怕他酒醒在做昏頭事。
趴在他身邊守著他。
深夜,我夢見懷裏緊緊抱著一團火焰,燒的我直流汗,著急尋找一處溫涼。
睜眼,居然被宋謹言緊緊抱著。
自結婚以來,宋謹言從未靠著我這麼近,我感受他灼熱的呼吸充斥我的脖頸間。
有些酥麻,但是卻讓我貪戀著。
他得吻像是毒蛇把我纏繞至深,一寸又一寸的肌膚,布滿他的吻。
我感受他對我的愛撫,動情至深甚至狠狠咬了我一口。
我吃痛他又用臉蹭著我。
我從未感受過宋謹言對我如此的愛,也從未體會過如此這般魚水之情。
動情之處,我叫囊著讓他說愛我。
他迷茫中緩緩說出,「我愛你。」
「陳瑤。」隨後繼續還是手上的動作。
我聽見那兩個字,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跌倒在床上。
眼角的淚水不自覺的流出來。
原來,我所認為得珍愛,不過是宋謹言在幻想著另外一個人而已。
4.
早上我先醒來,我看著累的睡深了的宋謹言。
沒想到他轉醒,正巧與我對視。
他看見他敞開的衣衫,有看見我脖子上密密麻麻的吻痕。
不用猜就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
他猛地一驚,直接把我狠狠推到地上。
我直接從床上掉到了地上,猛地一下我都沒反應過來,腿頓時被磕得鐵青。
我眼神淩厲看著宋謹言,我始終不懂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讓他這麼作踐我。
床上的宋謹言好像他被什麼玷汙一樣,捂著身子。
我緩緩起身,看見我起來,宋謹言頓時憤恨的看著我。
我看著他這副憤恨的樣子,不自覺眼神中的寒意更盛。
他語氣不善,厲聲質問我,
「你給我下藥,還是。」
我被他這副樣子惹笑,
「自作多情。」
「沐晴,你為了和我同床了,不擇手段了對嗎?」
「你怎麼這麼下賤,惡心惹人討厭。」
「我不喜歡你,你就主動貼上來,逼我要了你。」
我看他這副樣子,懶得回饋,昨晚那句陳瑤我的心早已寒冰,愛意消散。
宋謹言見我不回複他,他過來拉住我的胳膊將我生生一拽,比我直視他,
「你說啊沐晴。」
「昨晚是你主動貼上來的,我推都推不開。」說完我扯開衣服露出密密麻麻的吻痕。
「這是我強迫你的嗎?」
「沐晴,現在了,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和瑤瑤相比,簡直下賤貨。」
我看著宋謹言這副仇視的模樣,簡直想笑。
「陳瑤,她才是一個賤貨。」
「我和你一對夫妻,她橫叉一刀,她就是個小三。」
「你再說一遍?」宋謹言怒視錚錚。
「賤貨。」
宋謹言把我猛地一推,我直直倒了,腰撞到了桌角,疼得我嘶的一聲。
再看宋謹言想扶又不想的模樣,
「這都是你應得的,懲罰。」
我看他這副樣子,鏗鏘站起來,心裏這口氣始終忍不了了。
宋謹言看著我站起來,繼續不屑著嫌棄。
下一秒,啪的一聲。
宋謹言捂著側臉不可置信看著我,
「你?」
「宋謹言,我隻說一遍。」
「我忍不了你了!」
「離婚。」
宋謹言原本臉上的怒意聽完這句話轉換成了嗤笑。
「沐晴,你要跟我離婚。」
「天大的笑話。」
「我勸你把離婚兩個字收回去,不然後悔的隻有你。」說話間語氣已經漫上了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