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賭石大會上,賀安然親昵地挽著周亦川的胳膊。
許是我的視線太灼熱,她故意將戴著鑽戒的手展示在我麵前。
那枚戒指是我和周亦川一起在手工店做的,那時候他答應我一生隻愛我一人。
而現在......
望著對我隻有厭惡的周亦川,心像是被紮了一樣有些疼。
我迅速甩開她,冷漠地開口。
“和準姐夫偷情爽嗎?偷走我的人生爽嗎?”
賀安然顯然沒意料到我會直接質問她,臉上的難堪來不及收回。
周亦川立刻將我推倒在地:
“保安呢?什麼撒潑的人都放進來?快請這位小姐出去!”
保安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拂開他,從包裏拿出了邀請函。
周亦川卻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撕碎。
“為了來找我還真是費盡心力,居然敢偽造邀請函!”
“行!賀知舒,我今天就讓你好好看看你和安然的差距!”
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一陣笑聲。
“祝周大少爺新婚快樂!”
周亦川看清來人後,瞬間皺眉。
“今天孟總居然親自來,難不成是請高人了?”
孟鶴州笑著說:“確實是高人。”
周亦川不屑:“我周家在賭石大賽就沒輸過,更何況今年還有安然幫忙,孟總怕是要無功而返了。”
“不知孟總請的哪位高人?”
孟鶴州指著我說:“就在你身後。”
眾人大吃一驚。
“孟鶴州他瘋了吧!有錢也不能這麼花吧!請一個毫無經驗的廢物賭石,果然是被女人下降頭了。”
原本我們三人是青梅竹馬,孟鶴州和周亦川卻一直不對付。
高二那年我不幸落水,醒來時是周亦川守在我身旁。
我不顧家裏的阻止和他定了親。
自那以後周亦川就不讓我和孟鶴州來往。
那時我隻當他是吃醋,如今細想,隻怕是另有隱情。
周亦川臉都黑了,死死地盯著我。
我沒理會他們,而是走到孟鶴州身邊問:“你不怕我輸光?”
他笑了一下:“我有的是錢。”
我挽上孟鶴州的胳膊:“你放心,我不會讓你輸的。”
然後挺胸抬頭地走了進去。
很快賭石大賽開始了。
賀安然用工具研究了許久最終選定了一塊料子。
她剛拿起,就有不少人搶著出價。
我搖了搖頭,將眼罩取了下來,走到最角落,拿了一塊無人問津的黑石。
周亦川立刻拉住我的手,一臉著急:
“這塊料子皮殼發灰表麵坑坑窪窪,就是一塊廢料,現在退出還來得及,你別再讓他們看笑話了。”
我甩開了他的手,堅持將黑石放進托盤。
周圍唱衰的聲音此起彼伏:
“那黑石都放了幾屆了都沒人選,這賀家真千金果真和傳聞一樣,是個賭石廢物。”
“是啊,還好那賀安然賭石準,不然賀周兩家的賭石運就要到頭嘍。”
賀安然聽見後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她取下了手鐲放在我麵前:
“姐姐,既然賭三刀,不如我們加注?”
“這是第一刀的。”